「多半是因為重傷加茂的事情,都怪我。」家入硝子滿臉愧疚和擔憂。
已經從夜蛾老師和家入硝子口中得知事情經過,如果是他可能也會忍不住對那人重拳出擊,那可是特級咒物,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刀刃指向普通人,後者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無異於任其宰割的牛羊。
「這事和你沒關係。」夏油傑安慰著硝子,硝子有什麼錯,總不能怪她落單所以被人擄走吧。真要這樣說的話,他因為太過弱小面對敵人毫無還手之力又算什麼?
家入硝子轉著筆,視線虛虛落在平攤的課本上:「怎樣才能幫到悟啊,總是被悟保護著,至少在危難來臨的時刻和他一起面對……」
「硝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每次你在的時候我們都會特別安心,因為知道只要還剩一口氣,你就能把我們救回來。」夏油傑搜刮著肚腹里安慰的話語,因著心事重重,沒過腦子就把話說了出來。
棕發少女鼓著腮幫子,瞪眼教訓他:「你還好意思說,哪回出任務不是你受傷最多,仗著我在就無所顧忌?哪天失了手我救不回來了怎麼辦!」
夏油傑合掌連連討饒:「下次我會注意的!」
不過他心裡清楚,就像硝子因幫不上忙而內疚,他經常受傷,以及這次憋屈的體驗,都源於自身實力的弱小。
「硝子,我們一起變強吧。」他說。
一向懶散的家入硝子精神抖擻,沖他露出個隱秘的微笑,從桌洞裡掏出本厚得跟字典似的大書,重重壓在嶄新的咒術理論課本上。
她彎著琥珀棕的眼睛,鬥志昂揚:「我準備去考醫師證!」
夏油傑的視線從大書上轉到她的身上,捧場地鼓勵著:「加油,你可以的!」
「嗯,傑,你準備怎麼做?」
夏油傑輕皺眉頭:「嗯……沒事找人對打?多攢攢咒靈球?」
「你也不錯!」
兩人視線交錯,互相沒說出的是——
「在哪裡去開偽造年齡和教育時間的證明?」
「現在去說多寫幾封情書,還來得及嗎?」
很快到了休息日,連續幾天高強度的學習訓練讓夏油傑飽受摧殘,即便如此,他還是拖著疲乏的步子,起了個大清早。
畢竟悟喜歡的那家喜久福實在太受歡迎了,稍微去晚點動輒就是1小時往上的排隊時間,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搖搖晃晃上了新幹線,找到最邊上的位置,夏油傑靠著扶手睡了過去,他真的太困了。
是被小孩子的哭鬧聲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