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住氣道,肉山的臉憋成紫紅,帶著白沫的唾液從嘴角湧出,撲騰的力道越來越小。
佩戴面罩的少年鬆開手,肉山身體下滑躺倒在地,已然失去戰鬥能力。
觀眾場上一片噓聲,被看好的傢伙居然5分鐘都沒撐到,就變成坨躺在地上的爛肉。
他們在乎的並非肉山這名選手,而是賭錯了輸掉的大把鈔票,他們叫囂著,怒罵著,但凡手邊有的,全都往台上砸,礦泉水瓶是最常見的,塑料製成的喇叭,啃了一半的蘋果,甚至還有隻臭氣熏天的涼鞋。
伏黑甚爾的視力足夠好,他看到夏油傑替倒下的對手擋開丟過來的垃圾,也看到眉心打褶擦拭胳膊的動作——那是剛剛戰鬥時沾到的油膩汗液。
矛盾的傢伙。
「下輪賠率不會這麼大了,太可惜了,你錯過了絕佳的賺錢機會。」
嘴上說著可惜,事實上恨不得所有人都壓他對家,好大撈一筆。
孔時雨滿臉寫著幸災樂禍,要不是第一輪最大下注數100,他肯定還會多砸點錢進去。
「是啊,不小心看錯了。」伏黑甚爾喟嘆道。
「你不可能看不出來。」孔時雨齜他一眼,「別人看他又瘦又高,像個書生,但你肯定能看出來,不是追求好看練出的肌肉,他的身體素質和戰鬥技巧,全是真槍實幹磨鍊出來的。更別提,這就是只不要命的狼崽子,這種水平的競技場,沒人能打得過他。」
伏黑甚爾更關注的是:「放著大好前途不要,打黑拳幹嘛?」
「還能因為什麼,賺快錢啊。」
「也是。」
「話說,」孔時雨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伏黑,好久沒找我接活了,還有錢來這玩,傍上哪家富婆了?」
伏黑甚爾仰著頭,隨口回道:「啊,五條家的,出手很大方。」
「五條?」
再度聽到這個姓氏,聯想到夏油傑因為一個五條家女人來打黑拳,孔時雨壞心眼的想,最好是同一個人,那可太有意思了。
他雖然是黑心中介,但遊走於灰色地帶,更是明白恪守職業道德的重要性,別的地方泄露客戶信息也就破財,他這,指不定命就沒了。
不再多問,只恭祝道:「恭喜,名門望族,有錢有權。」
「說道這,我似乎該給金主匯報一下。」伏黑甚爾意味不明笑了下。
「匯報什麼?」
「匯報下我在幹什麼。」
「不是吧,看比賽都得報告,也太不自由了吧,這你能忍?」
伏黑甚爾沒理他,編輯簡訊發送。
【在看拳賽,押錯了,輸了一大筆】
杳無回音,他也不急,安靜地觀看比賽,直到那人再度獲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