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嫌棄的瞅著衣服,在咒監部問詢室醃了7天,雖說冷氣開的足沒出什麼汗,但一想到曾在那呆過,他就覺得不堪忍受。
把衣服全部脫下,他在黑暗中赤條條的走進浴室。
夏油傑被流水聲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磨砂玻璃門掛著白霧,門縫透出一道光來。
應該是悟在洗澡。
夏油傑慢慢吞吞朝門口走,不期然被什麼東西絆得一個趔趄。
剛睡覺腦袋還有點木,他沒想太多,三五步走到門口,手掌拍擊燈光面板。
明亮燈光流水般瀉下。
夏油傑虛著眼適應光線,迷濛的眼飄到地下障礙物上,唰得睜大如銅鈴——丟的七零八碎的衣物,上衣褲子自不必說,還有襪子和內褲。
嘩嘩啦啦的水聲恰巧停止,不隔音的牆壁傳來走動的腳步聲。
夏油傑臉色一變:「悟,你把衣服全丟外面了?!」
他聽到門樞旋轉的摩擦聲。
「先別出來!」夏油傑把地上衣物一把抓起,「我給你拿衣服!!」
玻璃門開了一拳寬,能看到水霧氤氳的背景,高溫讓袒露的肌膚泛起茜色,先前淺淡的唇也變為水潤的殷紅,濕漉漉的水珠順著肌肉紋理滑落,消逝於系在腰間的淺藍浴巾。
是他的毛巾。
夏油傑連忙錯開視線,將手中衣服一遞:「先將就一下吧。」
浴室里的人雙臂環抱於胸前,驕矜的目光只看了一眼:「髒死了。」
「我感覺還好,」夏油傑不去看他,「我這沒你的衣服。」
五條悟的目光自動忽略那團皺巴巴的布料,轉移到抓著衣服的手上,骨骼線條明顯流暢,充滿男性力量感——當然,這不是重點。
他端詳著幾條血痂,以及厭惡的殘穢痕跡。
五條悟握住那隻手腕,用力到摁出青白的痕跡,薄痂掙裂,露出乳白黏膜和初生的粉肉。
「鬆手。」他眯眼命令道。
那堆接觸過爛橘子的垃圾掉到地上,潮濕的地磚很快浸染布料,變成更不忍直視的存在。
五條悟沒管垃圾,只垂著眼,看到方才握過的地方,緩緩的,從青白壓痕轉變為一圈紅色印記。
「為什麼不找硝子。」五條悟說。
夏油傑不自在地撓了撓臉頰:「我想如果有人找我,雖然不明顯,咒力殘穢也能作為那人有咒力的證明。」
指腹摳刮粗糙的痂。
「事情已經解決了,去找硝子弄掉,」五條悟評價道,「很難看。」
被他握住的手指蜷了下。
「我等會去找他,」夏油傑擰緊眉,「悟,真的解決了?在沒有任何人找過我這個當事人的情況下?」
五條悟拉起他的手,像是嗅聞味道,放於口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