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是氣得狠了,自己被摸了小半個月不說,方才又被迫「當色/狼」,被捉著手去摸別人。
偏偏那個「別人」還要在他耳邊呢喃喘/息,好似兩人是在情投意合地做些成年人【不愛做,真的不愛做】的事般。
他本是被白蘞先前的無禮行為逼得惱了,在氣頭上才會故意繼續在他身上摸索,想要藉此報復回去。
這樣重的力道,無論是誰也會覺得被羞辱了。
誰知,誰知這白蘞竟比他想像中還要厚顏無恥,竟在他的「報復」里不是痛哭流涕地懺悔道歉,反而滿面春/色活像是爽/到/了!
祝余愈發惱怒了,骨子裡好像有什麼奇怪的S傾向被激發出來,猛地一個翻身將白蘞按住。
而少年卻渾然不覺,甘之若飴地接受了屈於人下這件事,軟著聲音還在喚著:「嗯師兄...好舒服呀...還要...啊...」
兩隻嫩藕般的手臂軟軟地環上祝余的脖子,途徑胸膛時指尖還輕盈地從祝余胸前掠過,將裡衣撩開一道足以露出大片皮膚的口子。
祝余被白蘞羽毛般拂過的指尖撩得呼吸一滯,蒼白臉色瞬間騰起紅雲。
胸腔內那片名喚情潮的海涌動著,好似潮汐般一浪一浪拍打著祝余的心。
呼吸愈發慌亂了,祝餘下意識以手捂住身下少年的嘴,嘶啞地警告:「...不准發出那種聲音!」
一晃神的功夫,兩人再次對視,祝余又險些被白蘞波光漣漪的眸子擾亂心神。
白蘞的眼睛確實生得極好。
眼角內勾,弧度上揚,眼睛形狀宛若桃花花瓣,水靈靈的狐狸眼不笑時有幾分憂鬱
,彎起時又好似千萬星辰落於其中,顯得既嬌媚又靈動。
祝余以前從未這樣近距離地看過誰,何況還是在這般兩人「坦誠相對」的情況下。
心跳漸漸亂得與急切的呼吸同步,他不由以另一隻手蓋住白蘞眼睛:「也別那樣看著我。」
白蘞被捂住嘴,在窒息感里逐漸回過神來--
能量不是才二百五嗎!祝余師兄怎麼會忽然醒來啊!
自己這樣,祝余師兄肯定是生氣了啊!
可是...空氣里好似瀰漫著粉色氣泡,周遭溫度也好像變得既炙熱又焦灼。
白蘞視線被遮擋,卻能清楚地聽見祝余急促慌亂的呼吸聲。
這說明,祝余在緊張。
在緊張什麼呢?
答案無非只有一個,祝余因為他而慌亂緊張。
白蘞胸膛騰起喜悅的情緒,在祝余略微發顫的指縫間窺見了祝余此刻的模樣。
驚鴻一瞥,大抵就是如此。
祝余長發垂落胸前,遮擋住了他稜角分明的下顎線,銳利線條的臉更顯慵懶隨意。
可偏偏是這樣一張帶著傲慢和銳氣的臉,卻飄著少年人獨有的緋紅,嘴唇也輕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