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說秦少莊和周伯邑在書房,可卻把她帶到她以前的房間。
「小姐,自從尚小姐搬過來後,秦帥便把周小姐以前住的房間改成書房,把原先的書房改成客房給尚小姐住。秦帥說……」
「管家,秦帥的家事沒必要向我解釋的。」季夏越他一步,自己開了書房門。
再見自己過往的房間,對於管家所說的書房她有些懷疑了。房間原有的擺設一應俱在,除了原先書房的書桌放在客廳靠窗位置,案頭有幾本書外,季夏完全看不出這是「書房」。
秦少莊當然看出她眼裡的驚訝,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告訴她的嗎——他想她,深入骨髓。
驚訝過後的季夏回過神了在客廳的沙發角落找到了周伯邑。季夏關切地走上去問周伯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人都還沒有與秦少莊打招呼便又拉著周伯邑要走。
秦少莊上前問個究竟倒是被她直接推開。「秦帥,有事直接找我便可了。家父身體不適需要靜養。」
季夏的說得客氣也是疏遠,她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秦少莊知道。可既然他知道家人是她的底線,為什麼秦少莊還要執意如此?
「小小,周先生拜訪,我自相迎。正因周先生身體不適還來外府……」
「拜訪?!家父近日不適需要在家中靜養,怎麼過府拜訪?何況還是用秦喻的名目來接人走。」
季夏的指責言重了。秦少莊早早出門剛回來便聽到管家說周先生來訪。秦少莊尊周伯邑為上客把客廳坐著的周伯邑請到書房,才聊上不到一會季夏便到。
「小小,不是我……」
「不是你,你倒是說說你早上在哪裡?」看著他的眼睛,期待著他的一句實話。季夏等了半年了,她就想聽一句實話,「秦少莊,你是不是輸不起?!」
「過分了,小小!」周伯邑唬了一聲。「是尚小姐請我過來的。」
是時,尚晴也端著她剛才交代的嶺南早餐上來,這場好戲自然也是落入她的眼裡。「周小姐怕是一時忘記了這裡是奉天的都督府。作為機要秘書,周小姐定必知道『謹言慎行』這四個字。」秦少莊的面孔瞬時冷了下來,訓斥的話也躍然而出。
「少帥既然說出『謹言慎行』這四個字了,那季夏和家父也不叨擾了!」她拿過周伯邑的拐杖,扶起周伯邑便要下樓。
尚晴看著這一幕,攔下她說,「周小姐可是誤會了。我前幾日染了風寒,昨天請了Simon醫生過來看病,碰巧阿喻派了人過來請Simon醫生過周公館一趟,說是給周老先生看病。」
她看了周家父女一眼,嘆氣一聲又接著道,「周小姐也是知道的。自從周小姐回了奉天,多少眼睛盯著周公館。再加上之前周小姐大病,揚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