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箍緊他的腰,「不告訴你,過些天買雜誌看吧。」
「小樣兒。」他順勢掐了她的臉頰。「你的脾氣呀,像極了這天氣。」
「誰說不是呢。」季夏笑著往他懷裡鑽。
雨勢越來越大,秦少莊帶著季夏躲進了身後的店——卜卦算命。
秦少莊給算命擲了幾個銅板想要置杯水喝,算命的卻送季夏幾句。「小姐面善,祖上積德。這位先生一身戾氣,血腥滿滿,污了小姐的雙手且還背了索命債。」
季夏後來跟秦少莊說過,「都說是神神氣氣的東西,面子說不信,里子卻很避忌。」那是1925年的季夏,季夏與他決裂的開始。
而此刻,季夏只不過蹙眉不拿他的話聽。嘴上說了他一句,「江湖話,騙小孩。」
季夏不說重話不是因為她的修養,而是說不得這樣的話——平鎮多是出外謀生的人,距離十萬八千里,有時候就是這些江湖話支持了一個大家庭和整個家族。
季夏拉著秦少莊的手往外走,說是不要在這個地方多待了。所幸出來時已是雨過天晴,季夏拉著他去出版社交了稿子便走了,一刻也不應酬。
社長笑話她,「莫不是秦先生拿大?」
坐在沙發上的秦少莊站到周季夏的身後,摟著她的肩回社長ʝʂɠ,「我們家一向是小小拿大的。」
「秦先生……懼內?」社長像是聽了什麼不得了的話,拿著眼光打量眼前這對男女。
季夏深深地看了秦少莊一眼。秦少莊回他,「不不不,我護內。」
社長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社長把他倆送到門口,說,「周小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們下一部作品的合作?」
「謝社長的抬愛。我當初合作這部作品本就衝著作者去的。忙完這段時間了,我也打算休息一下,陪陪家人。」
社長看了看秦少莊,思量再三才道,「本覺著周小姐接受了新式教育會追求獨立自主,且是周小姐學習的專業,難道周小姐不想有一番自己的事業?」
社長這話算是說著季夏把話給秦少莊聽了,季夏多少有些慍色。
「社長,不論是新式教育和舊式教育,我學的都是啟智明理。新式教育是讓我們追求獨立自主,可我如今也沒有依附那一位,社長的話說來沒有來由。」
「再者,事業無高低,志向有大小。我的事情會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