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木生 作者:除夕夕夕夕呀
清酒。
她如同名字里的小花那样,悄然无声地融入我们的生活。
木生一直是个细心的孩子,他主动和她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木槿也一直是那个羞怯怯的样子,她的勇气仿佛都被独自离开故乡找木生以及对他表白的时候用光了,她总是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能沉默着红着脸,微微地笑。
有天深夜里,我听到外面悠远地传来笛子的声音,我的听力比人类好很多,而木生因为我的缘故听力和我不相上下,他在黑暗中坐了起来,沉默地听着。
“是木槿。”他说。
我和木生找到木槿的时候,她坐在河边,赤着脚踩在水里的石头上,头发松松地挽着,吹着一支很悲伤的曲子。
我们走近的时候,看到她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鹿。
“怎么了?”木生轻声询问。
木槿低头沉默了很久,我听到了她细碎的呜咽。
木生沉默着走过去,把她拥进怀里。
那一晚,她哭了很久,然后红着脸从木生怀里抬起头,怯怯地问他是不是打扰到我们了。
那天,是她父母亲的忌日。
那天木生坐在她旁边,陪她从漫天星辰到天光放亮,他们聊了很多,然后一起趴在我身上睡去,像两个伤痕累累的小兽。
那天过后,他们亲密了很多,他们常常在木生空闲的时候在一起,或是交谈,或是一起沉默。
偶尔晚上我会听到他低声呢喃木槿的名字。
而同时,木生越来越多的胜利似乎让他的父亲注意到了这个在众多子女中被他遗忘很久的孩子,他偶尔会在木生凯旋时过来看一看他,我在他旁边,可以感受到木生压抑的,难以察觉的喜悦。
他终究是他的父亲。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似乎是这样。
☆、噩梦前夕
这段时间的木生眉眼里都带着年轻的飞扬的活力,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他甚至会忐忑而期待地主动去找他的父亲,得到回应之后,会暗自开心很久。
这次木生又被派出门打架,临行前的晚上,他父亲亲自过来,那时木生已经睡了,他受宠若惊地从床上爬起来,和他的父亲秉烛夜谈。
灯光下他的父亲冰冷的脸部轮廓柔和了很多,他和木生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们有着完美的容貌,连神色里的疏离都如出一辙——只是一个是装出来的,一个是无意流露出来的。
他父亲走后木生沉默了很久,而同时,又诡异地兴奋着。
他颤抖着,攥紧了我脖子上的毛:“不对,有哪里不对。”
“他不是突然注意到我了,”他颤抖着,“他是注意到你了。”
“你看,我们在一起,战无不胜。”
“他要的是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