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余,孙助教不忘嘱咐沈瑜道:“你做得很对,此事不宜你出面。你也不要告诉他人了。”
沈瑜老成地说:“这是自然,只是学生对先生,却没什么可隐瞒的。”
孙助教绕着桌子转了一圈,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看书,我……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孙助教说到最后,有些恍惚,沈瑜担心地看了他一会,才说:“那,学生就先告退了。”
孙助教怀着一腔无法与他人分享的激动之情,好容易挨到晚上散值,期间还强打起精神给学生答疑,应付同僚的关心,终于离开国子监,便匆匆忙忙回家,收拾了五色点心两盒,年里的腊肉火腿,还有一对玉镇纸,第二天一早就去周府递了帖子。
周旷正在家中,收到学生的拜帖,还有些礼物,心里正纳闷出了什么事,便把他叫进来。“前两日不是刚来过么,怎么又匆匆忙忙跑来了?”
“老师,您还记得之前给我的太子殿下的诗作吗?”孙助教行过拜礼,坐下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
“太子所作的《秧马歌》吗?老夫年纪还没那么大呢,自然记得。”周旷不满地瞪了一眼学生。
那日太子殿下将自己所作的诗拿给他请求指点,周旷原本以为他仿效建宁帝,还有些生气,正要硬邦邦地拒绝,却被那纸上诗歌的题目吸引了注意力。《秧马歌》,听上去似乎与稼穑有关。不像一般的宫体诗,这是什么?
周旷心里起了好奇,便一目十行地扫完。他惊讶地发现,这首诗是借农人之口描述一种插秧所用的农具。而且结尾处那句“锦鞯公子朝金闺,笑我一生踏牛犁,不知自有木駃騠。”竟隐约有些讽刺的意味了。
吴君翊耐心等他看完才说道:“楚王庄上的农人制造了一种农具,名曰秧马。学生有感而发,作了这篇诗,希望先生能指点一二。”
“殿下有拿给陛下看么?”周旷问。
他的第一想法,当然是让陛下下旨推广此物,但,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他们那位陛下,对此可能并不感冒。
“父皇恐怕不太欣赏这种诗。”吴君翊也含蓄地说道。
周旷点点头,对于太子把诗交给他的目的已经了然。“那老臣便拿回去看看。”
“有劳先生了。”吴君翊礼貌地道谢。
“这便是我从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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