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家父与从父早已分家,从父并无功名,臣也仅是关心他们,所以好奇而已。”沈瑜垂下头。他颇为担心,这么做会为沈琦引来祸患,但他又无法对着吴君翊说谎,内心自然是煎熬的。
吴君翊十分专注地听完这番话,点点头,说:“不管是关心还是好奇,都是人之常情,你不必自责。我会派人去看看,若是合情合理,我就会忘记此事,若真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早晚也会被别人发现的。”
“快吃东西吧,饭菜刚上,再等等,就该凉了。”
他只是三言两语,引开话题,免去沈瑜的顾虑,又免除他尴尬谢恩的长眠。
午膳仍是按照惯例准备的,只是减了不少份量,只准备了几道沈瑜喜欢的菜,稍稍换了一下烹调方式,用的食材也还是那些,并没有过于名贵的。这样让沈瑜稍感心安。
他曾经一度饿怕了,对美食实在没什么追求,只担心为他一个准备这些过于奢侈。
他们用着饭时,仍在谈论朝政。吴君翊三言两语交代了自己去演武场视察的结果后,愤愤道:“若非朝中实在缺少将才,朕一定不会这么轻飘飘放过他们俩!”
他生气时,便用上了习惯的自称,语气也冰冷了许多。
“陛下如此宽宏大量,他二人自然不会辜负。”沈瑜还是温和地说。他少时与冯远道打过交道,后来也见过周旷的无奈,更曾与地方官员共事过,深知在这朝中,作为一个人,想要改变某些事情,该有多难。
“也是。”吴君翊也不是没有想通,只是心中还有火。
沈瑜也早早就听说过这件事,结合设立武学,以及陈鸿鹏被调去的事,也已经把吴君翊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陛下是想利用武学培养一批将才么?”
“正是。”吴君翊叹道,“只是这以文制武的习俗不是朕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他少年得意,少有无奈的时候,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即便是皇帝,也是无能为力的。
他害怕在沈瑜面前展露自己无能的一面,可沈瑜却没有在意这个,而是在思索着:“陛下有没有想过,老师……周大人是当今文坛之宗,他的一句话,可能比陛下下多少道强迫的旨意都有用。”
“说服……周先生?”吴君翊还没有想过这个,大多数时候,他把周旷当作老师,寻求意见的时候是值得信任的老臣,可是却很少想起他文坛领袖的身份。但是这么一提,他却觉得,很有机会。周旷并不是迂腐的文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可以争取的。
而且他还想起了另一件事:“这么说来,伯瑾与我,也是同门师兄弟了。”
周旷做过太子太傅,是他正经的老师。
沈瑜眨眨眼,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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