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種的惡會在頃刻間爆發,許弈所有的話都貼著潭非濂不可觸碰的逆鱗遊走,潭非濂眼底浮起殺意,又因為藥劑的制幻效果,他看見的只有許弈戾氣森然的模樣。
潭非濂一把掐住許弈的頸脖,「你想殺我?」
「許弈……」潭非濂手上的青筋暴起,「你要殺我?」
許弈被掐著身子往後傾斜,最後整個人倒在地上,潭非濂渾渾噩噩地壓著他,「我就知道我不應該留著你,殺了你,殺了你最好,殺了你你才能永遠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潭非濂嘴角勾起,「變成屍體了是不是就聽話了?」
「對不對?嗯?」潭非濂仰頭的瞬間審判般宣定死亡。
「咳咳……」許弈難耐地咳嗽出來。
潭非濂不會殺他。
這是許弈腦海中無比清晰地事情。
他捨不得。
就算殺意沾滿,他也捨不得。
許弈知道這可能是自己和潭非濂的最後一面,他只那麼看著潭非濂,迷離間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卻被潭非濂截住。
「我為了你,什麼都能做,你卻要殺我,許弈,你一開始是不是就這麼想的?!」
許弈被掐著頸脖重重地呼吸著。
「當然。」許弈回答他。
潭非濂聞言手上力道加重。
「嗯……」許弈額間起了汗漬腳膝也不自覺地蜷縮起想呼吸更多空氣。
「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會愛上一個異種嗎?」許弈斷斷續續地開口。
潭非濂看著就要窒息的許弈,眼底猩紅。
潭非濂呼吸越來越急促,呼吸間的粗沉好似裹著沙粒,他想殺了許弈。
殺了他就聽話了。
凝望身下那張清冷的臉逐漸渙散。
潭非濂忽地鬆開了許弈,從別墅發了瘋似的暴走了出去!
異種情緒會被激出兩個極端。
喜歡與惡皆是如此。
許弈蜷縮在地面,臉龐已經紅不正常。
潭非濂跑出去後他以最快的速度調整自己,旋即掏出手機撥打了林博士電話。
「他出去了,拜託您。」
「受傷了?」林越聽著許弈不正常的聲音關切道,「為了一個異種把自己都搭上了,值得嗎?」
「值得。」
「他會恨你。」林越說。
許弈沒回答,而是掛掉電話撐著牆面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