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畫面靡亂,充斥著的是權貴腐朽的絕對力量,頭頂燈光暗黃,映照每一個眼裡,儘是利益之外的精神世界。
探入深淵,只是更深的黑洞。
那種無聲的壓迫,讓許弈第一次清晰地認知到自己的渺小。
如果沙粒想扳倒的是這樣一群人,許弈忽然就對某些未知的事有了具象化的實感。
他也是潭非濂帶來的伴侶,那麼做的姿態應當順應這間屋子的卑躬屈膝。
應該跪下嗎?許弈在腦海中在這個問題出來的時候便否定了。
許弈從不認為自己與任何人不平等。
他更不認為潭非濂會讓自己如此。
許弈某些時候的過度思緒和那些不配得感會在腦海占據上風。
但他不想否認。
潭非濂就是被自己迷得要死。
潭非濂就是捨不得自己受一點委屈。
但他給自己的除外。
比如,讓自己哭。
許弈目光灼灼,他試探著屈膝,他想,如果潭非濂不拉自己……
從這裡出去……這個想法再次被許弈否定,他本就被這裡的交易震驚,不看出個所以然許弈沒有要走的意思。
如果潭非濂不拉自己,他也不跪,他要坐潭非濂腿上。
動作間許弈與潭非濂的雙眸對視上。
見許弈欲往地上半跪下去。
那瞬間潭非濂猛地一個拉扯拽著許弈的腰身到了自己懷裡。
「嗯……」許弈下意識呢喃。
熟悉的體香味在鼻息間散開,許弈整個人被拉著坐到了潭非濂腿間。
許弈身子動了動,頭頂的聲音微沉,「和這些人一樣跪下,或者在我懷裡。」
潭非濂在讓自己選。
許弈瞬間就不動彈了。「讓你抱一下。」
許弈在潭非濂的懷抱中再次望向四周,他能感受到其他人詫異的目光。
一側的一個捏著雪茄的老闆直接開口調侃了起來,「潭先生好雅致,不知道懷裡的寶貝是哪裡來的,能讓潭先生如此在意。」
在這裡權利至上的會場,許弈的身份明顯不應該觸碰到這些個貴人坐著的沙發一丁點,許弈有一種錯覺,他們覺得在這裡創建出的階級之下,自己在打破那份卑躬屈膝的紅線,所以顯得格外扎眼。
潭非濂的手觸碰到許弈腰間,撩開衣裳,順著許弈的脊背往上撫摸,冰冷的觸感讓許弈身子瑟縮了一秒。
這小子幹嘛呢?
這樣摸……
他會……的!
「各位見笑,確實寶貝,養的太好,有些嬌氣。」潭非濂話說的和煦,細聽能聽出幾分寵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