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非濂把許弈的戒指放到了許弈口袋裡。
「怎麼摘了,」許弈唇抿成線,「我要戴著。」
「我想戴著。」
這樣的話潭非濂從前聽不到,許弈每表現出一份在意都能讓他歡喜。
就像想戴著戒指是因為戒指是潭非濂給他的。
潭非濂輕嗯了一聲。
他的指尖觸碰到許弈無名指,細微的藤蔓轉出,在許弈無名指上繫上了一個指環一樣的藤蔓圈。
潭非濂抬起許弈的手在指尖唇瓣吻了一下,「它可以讓接近你的異種清醒過來,我害怕我不能隨時都呆在你身邊。」
靠近戒指環的特定距離內,異種可以清醒過來片刻。
但僅此而已。
「怕別人欺負我啊。」許弈看向手上的藤蔓戒指,他很喜歡,這樣的親密好似潭非濂和他融為一體。
「怕。」潭非濂漂亮的眸與許弈對視,「當然怕。」
「總有些人不會像我臆想中一樣死去,我不想你再受一點傷。」
許弈收緊手握住潭非濂的手,低聲細語,「莫名其妙的,像告白一樣。」
「沒白疼你。」許弈沉聲道。
真是越來越會說了。
「我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破解梵笙對待異種的腦核電波。」許弈往一側的測驗台上走去。
潭非濂凝視著許弈的背影波瀾的眼眸低垂,「那樣濃度電波是異種的各種數據融合的高級磁場,最少10年的研究成果。」
許弈步子微頓。
「我沒有希望了是嗎?」許弈問。
還有6天時間,梵笙給的合作期限,是一周。
「我想試試。」許弈認真道。
潭非濂從身後擁住許弈,「哥哥,答案就在眼前。」
「你會戰無不勝。」
許弈回過身。潭非濂背著光源,臉頰被黑色影子遮蓋住,眼睫恬淡虛無地輕扇。
有的人就是站在那裡,就能讓人不懼怕一切,那種滋味就好像前方是萬米懸崖,潭非濂也會用肉身給他墊著。
許弈靠到潭非濂懷裡,「潭非濂。」
「我在。」
「我好像越來越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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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五天時間裡,許弈都呆在隔離島上,他試圖去尋覓腦核電波的破解磁場。
卻以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告終。
許弈出奇地發現他的血液與潭非濂給他的藤蔓戒指融合所產生的磁場都比他一次次虛無的結果強上數倍。
但這完全不夠。
第五日的時候許弈手機內收到梵笙發過來的一個地址。
梵笙:【三小時內趕到。】
梵笙:【否則你哥就沒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