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弈挪步,再一步。
無聲的磁場散開。
當感知到範圍在縮小,許弈餘光看向幾名已經眉眼情緒不自然的異種。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許弈忽地拿出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頓時鮮血流淌,藤蔓繞出的戒指在許弈指尖發熱。
許弈捏緊手腕。
「諸位曾受過我許弈的恩惠,可願為我所用。」
梵笙眼眸微睜,「許弈,你在異想天開什麼?」
許弈再往前一步,抬眸眼底只有這片刻唯一的契機,「諸位曾受過我許弈的恩惠,可願為我所用!」
許弈指尖的血漬順著指尖往下流淌,滴落在泥沙混合的地面。
異種對於恩人的基因血跡都有著強大的感應程度,許弈環顧四周,看著在清醒於迷茫之間的異種。
他再往前了一步,「諸位可願為我所用!」
忽地。
梵笙背後的那名異種瞳孔泛紅極力控制之間沖了出來。
好似衝破禁錮的牢籠。
掙扎的分裂出了精神體。
片刻清明讓她認清了面前的許弈。
她迅速回過身以身軀攔在許弈身前。
女人掙扎著自己那點僅有的清明,「0076號實驗體,願為先生所用……」
女人的聲音嘶啞綿沉。
她是曾經許弈用性命護下的孕婦。
她心甘情願地站在了許弈面前,以身軀做牆,以肉身做盾。
她知道梵笙的腦核電波依舊會影響自己。
於是乎在那清明的瞬間。
女人劃破了自己眉心位置,腦核受損,可以讓她一直保持清醒。
「0069號實驗體……願為先生所用。」
霎時,一名異種從一側而來握著自己的武器站在了許弈面前。
當清醒的片刻,他唯一記得的便是許弈一直在做的事情都是在護著他們的安全。
是與性命相等的恩惠。
男人站在許弈面前的第一件事便是如剛剛的女人一樣劃破了自己的腦核,讓其受損。
「我願為先生所用!」
又一個異種刀立身前,熾紅的眸血腥恐怖。
「我等不做傀儡,我願為先生所用!」
「我願為先生所用!」
「0090號實驗體……願為先生所用……」
「……我願!」
越來越多的異種將許弈護在身後,所有人的額間都被自己劃傷。
保持清醒。保持人性。
許弈於他們而言從來都是大義之人。
這血肉之牆,鑄得!
他們甘之如飴。
「哈哈哈哈哈……」梵笙的笑聲響起,盤旋不下戾氣森然。
「許弈啊許弈,你總是能給我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