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弈朝韓肆白勾了勾唇,眼底探尋不到任何情緒。
又或許說,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真心笑出來的只有潭非濂一人。
許弈淡淡恭喜:「恭喜,從今天開始,你真正的自由了。」
韓肆白面色看起來並沒有被釋放的欣喜。
他知道自己得不到許弈的原諒。
「對不起……小弈……」韓肆白突如其來的道歉有些沒頭沒尾。
兩人都在局中,許弈明白韓肆白的歉意。
「以後好好生活吧。」許弈說,「沒有人再能拿捏你分毫。」
「……我們還能做朋友嗎?」韓肆白此刻沒有太多的奢望,他只希望許弈不要這樣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對待自己。
「三觀契合的人總能走到一起,以後的日子還長。」許弈寡淡回道。
「我……」韓肆白語言半頓。
「希望我們還能回到以前……」韓肆白認真極了,「小弈……」
「你也有苦衷。」許弈神色淡淡的。
「今天……」
話還沒結束這時候匆匆趕來的秦馴過來了。
他走到韓肆白面前,神情嚴肅,「你出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不是說了我會去接你嗎?」
韓肆白凌了秦馴一眼,「你死吧,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他懶得回答秦馴的話,而又直接對許弈道:「小弈,我晚上請你吃飯。」
「我也去。」秦馴說。
許弈本來奄奄的神態倒被兩人弄的清醒了些。
許弈不知道兩人發生過什麼。
秦馴當初抓走韓肆白沒多久就釋放了,美其名曰是沒有證據。
現在看起來這說法也說不定有些蹊蹺。
秦馴那副狗腿子的模樣明顯就是對韓肆白動真心了。
第一次見面就給人打的要死。
又是拳打腳踢又是皮帶鞭子又是動刑的。
按照韓肆白的性子。
韓肆白能喜歡上秦馴這比登天還難。
喜歡韓肆白,秦馴這可有的追了。
這難度應該不亞於他找到潭非濂。
一點不帶誇張的。
許弈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挑動,「好啊,一起吧。」
「和誰一起?」韓肆白問。
「秦老師啊,和秦勘查一起。」許弈說。
「不用他,就我們倆。」韓肆白嚴詞拒絕。
秦馴:「為什麼?!」
韓肆白:「閉嘴!」
秦馴站在韓肆白面前立馬就不吭聲了。
許弈嗤笑出聲。
「那我也不去了,晚上挺忙的。」許弈說完開始繼續埋頭工作。
韓肆白聞言轉身就要走,才走了兩步又冷戾戾地瞪了秦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