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沒開始。
看著抱著自己沉沉睡去的許弈,潭非濂又好氣又好笑。
潭非濂拉著被子給許弈蓋好,渾身上下都是僵硬的。
潭非濂攬過許弈的腰緊緊抱住,許弈身上的體香味很淡,潭非濂聞著許弈身上的氣息感受著那份失而復得的喜悅。
「你倒是累了,不管我的死活。」
潭非濂輕撫許弈鬢邊的細發,「老婆之前就很壞,現在還是很壞。」
他俯身在許弈嘴角上吻了一下。
「我愛你,寶貝。」
在異種眼裡,瑰石才是寶貝,潭非濂的珍愛與人類從不相同。
夜色漸濃,潭非濂給許弈留了一盞燈,燈光打在許弈臉上,連帶著愛與縱容都寫著潭非濂的名字。
潭非濂注視著懷裡的人兒,怎麼都看不夠。
他不會告訴許弈自己經歷了什麼,許多痛苦在指尖能觸碰到許弈的那一刻起都能散去。
這日潭非濂一夜無眠。
許弈再醒來的時在夜裡三點,側目望去是一地狼藉,潭非濂在翻看他的日記本。
許弈睏倦地抱著潭非濂開口:「看別人日記是不禮貌的行為。」
潭非濂拉好被許弈拽開的被子:「即使我是日記的主人公?」
許弈:「當然。」
潭非濂:「即使裡面寫滿了你愛我?」
許弈:「當然,日記是人類非常私密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看。」
許弈耐心地解釋。
潭非濂不太理解,他合上日記本。
看向許弈而後抱住他:「可除了想我,哥哥還很委屈,痛苦,難過,這些也是不許潭非濂知道的事情嗎?」
許弈否定道:「我寫日記很矯情,虛假,無病呻吟,不能主導我的情緒。」
潭非濂將人攬在懷裡:「哥哥寫難過的時候,日記本上會有淚痕。」
潭非濂:「哥哥很想我對不對?」
許弈望向潭非濂,神色頓了頓。
「哥哥想我。」潭非濂重複道。
許弈半晌後回答了他的話。
他說:「想。」
許弈下意識收緊手,話很輕:「潭非濂,以後都不要走的太遠。」
「好。」潭非濂回答他。
許弈捧住潭非濂的臉頰,「留長髮給我看。」
潭非濂抓住許弈的手側臉吻了一下,「哥哥為什麼喜歡我留長髮?」
許弈:「漂亮。」
許弈:「你留長髮的時候……我想給你花錢。」
潭非濂眼底浮起笑意,「現在哥哥不想給我花錢嗎?」
許弈:「這樣不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