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传位于皇二十子,只是他登基一个月后,突然风云变色,直到六皇子重新入主皇宫,贴出皇榜,世人才知新帝私掘□□庙,盗走《空山》不知所踪,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猜测,新帝到底不敌根基深厚的嫡出皇子,名为失踪,实为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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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梓英醒来的时候,茫茫然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他四处望了一眼,瞥到极远的地方,隐隐有山的形状。
想到山,他心里一痛,觉得还不如死去。
风吹过来,送过来清冽如水的声音。“来者是客,喝杯酒如何?”
暗绿色长衫的人坐在廊檐下轻笑着,萧梓英看着他倜傥风流的姿态,无法拒绝。自己不知道身在何方,除了名字忘了一切,喝一杯又何妨。
“在下段十六。”男子报上姓名,递过来一杯酒:“这酒名为遗梦,是用死去的蜃酿造而成,一杯饮下,前尘尽现。”
前尘尽显么?
萧梓英一笑,端过杯子一饮而尽,酒入喉,满腔苦涩的味道,眼前的景色突然换了。
他看到自己在富丽堂皇的花园里跟华美妇人说话,妇人鲜红的嘴一开一合:“陛下提出得《空山》者得位,你不可让我失望。”他低头说道:“是,母妃。”
无数人从身边走过,不同的官服和冠带,作揖、笑谈,每张脸都是白茫茫一片,既没有五官也没有表情。索然无味间,一个人出现在不远处,微笑着说:“在下宝尘。”
那人眉目清隽,有皈依之人独有的恬淡。
风吹过,他在湖上船头将画作展示给宝尘:“不知我的《空山》与尼方所作差距多少?”宝尘坐在船头,点头轻笑:“你的便是你的,何需比较。”
然后,宝尘从屋内走出来,将一副画卷铺开,那一刻,他心中巨恫,狂喜于生平之愿终于达成,又悲痛于自己终于害了宝尘。
他转身离去,背后却仿佛有眼睛,看到宝尘平静柔和,一如初见。
那副卷轴被他亲手呈给父皇,没多久又放入了棺椁。
有人给自己更衣,紫色的龙纹张牙舞爪,他想起十年的算计,满心悔恨,只想见生平唯一知己,向他道歉。很快,《空山》呈现在自己面前,他藏在怀里奔出宫外,一把匕首却突然刺来。
血流出来,追杀之声在身后响起,他死死抓着怀里的画,只希望它别被血弄脏。
……
清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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