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睡你的覺吧。」容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鬱悶,慕如殊確實也被鬧得有些疲倦。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計較了。」慕如殊扯了扯容途的尾巴,聲線逐漸低淺。
又過了一會兒,慕如殊的聲音再次響起,「狐狸,你平時掉毛嗎?」
「不掉。」
「那你們狐狸應該都有換毛期吧?」
容途抬眸,眼中多了些警惕,「你還認識別的狐狸?」
難道就這幾天的事?但是他並沒有從這女人的身上聞到陌生狐狸的味道。
慕如殊坐起身來,指尖摩挲在下巴處,眼中多了些算計,「那倒沒有,就是想給你梳梳毛。」
空氣靜默三秒,慕如殊隱約聽到容途傳來一陣輕哼,隨即將尾巴甩在她的腿上。
「好嘞,在下服務一定讓您滿意。」慕如殊撿起掉落在床頭的戒指,從裡面掏出一把鋼齒梳。
一分鐘後,容途的怒吼響徹整個洞府。
「你是要把我梳禿嗎?!」
「別生氣,氣大傷身,就這一小撮嘛。」
容途摸了摸已經光禿的腦袋,嘴角掛起死亡微笑,「你完了。」
慕如殊見狀不妙,立馬將扯下來的金毛收進戒指里。接著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夜半子時,後山被鬧得雞犬不寧。
最終還是慕如殊率先敗下陣來,「跑不動了,這麼多天白練了。」
容途已經化為人形,拎起慕如殊的後脖領將她提了起來。慕如殊好奇開口,「為什麼人形的腦袋沒禿?」
這下容途的拳頭是真的硬了,惡狠狠地盯了慕如殊三秒後,用尾巴卷在她的腰間,將她拽回了洞府。
被摔在床上的慕如殊掏出個小白瓶,「我這有新研製的生發靈液,要不你試試?」
「不想挨揍,就閉上嘴巴睡覺。」
空氣再次陷入一片寂靜,夜風拂過窗邊,掀起榻上輕紗。
慕如殊實在忍受不住地開口說道,「你能松點嗎?」說著,手指戳了戳緊緊勒在腰間的臂膀。
「說真的,有點喘不上氣了。」
容途貼在慕如殊耳邊的呼吸一頓,手上的力道還是鬆了幾分。
昏暗中,傳來慕如殊的輕嘆,「狐狸,該怎麼說,我們這樣不好。」
「有何不好?」
「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是道侶。」
「但是我還沒同意啊。」
「那你現在同意一下。」
「......」慕如殊無奈嘆息,周身全都是這個狐狸的氣息,讓她完全靜不下心。
慕如殊艱難地翻了個身,身後卻又貼上了一具滾燙的身軀。
「打個商量,你變回狐狸成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