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苡伊本来想怼她:比你这个有父亲但得不到父爱的人强。
后来想想算了,在人伤口上撒盐,显得她更卑劣。
饱含警告地凝视了眼舒芷珊,才松开了她的手。
她们刚走,莫初初就拿着挑好的衣服出来了,但是看见刚散场的群众,有种错过了世纪大战的感觉。
乐苡伊便将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莫初初凑近她轻声说道:“似乎当初舒芷珊的爸爸跟季尧的妈妈快论及婚嫁了,因为被舒芷珊的妈妈横插进来,最后两人都各自嫁娶。”
“这么狗血?”
“嗯。不过照我说,如果感情坚定,就算被人横插进来,也会经受得住考验,舒芷珊的爸爸既想得到岳家的支持,又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所以舒家看着父慈女孝,夫妻恩爱,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那舒芷珊还喜欢季尧?”
“她应该不知道长辈之间的这点事,以舒家跟季家的地位,自然不可能任由这样不好的传闻在坊间流传,我也是从我小叔那里偷听到的。”
莫初初买好了礼物,不过乐苡伊却没买到中意的东西,倒是给自己买了两件睡衣。
莫初初还奇怪她干嘛忽然买两件睡衣,乐苡伊扭捏了半晌,还是将昨晚的事情和盘托出,莫初初笑得高深莫测,被乐苡伊追着打。
斯景年那边结束了,顺便过来接她。
接电话的时候,莫初初正好在身旁,噙着那抹打趣的笑容,用嘴型说:我不做电灯泡了。
乐苡伊一阵羞赧,早知道就不说了。
上了车,她脸上的赧意还未褪,斯景年看见乐苡伊身旁的袋子,随口问道:“买了什么?”
耳根又是一阵发烫,乐苡伊有些别扭地将袋子护在胸前,轻声低语:“没什么。”
“嗯?这么神秘?”斯景年轻轻一笑,视线瞥向她的袋子。
乐苡伊护得更紧,娇/嗔道:“哎呀……你好烦,别问个没完没了,快开车吧。”
总不能告诉他因为昨晚的关系,她给自己买了两件严严实实的睡衣吧。
可她就是这么倒霉,临下车的时候,手没拿稳,袋子掉在地上,两件睡衣就这么赤|裸裸地洒在地上。
乐苡伊迅速蹲下去捡,本来是件再平凡的事情,就因为昨晚的关系,她显得异常心虚,动作多了丝欲盖弥彰的慌乱。
斯景年看着泰然自若,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在他眼里看见了一丝戏谑。
疑惑憋在心里许久,直到睡觉前,乐苡伊还是攒眉蹙额,终于忍不住发了微信过去。
乐苡伊:昨晚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斯景年:什么?
乐苡伊:就是你喝多了回家之后的事情,我像个丫鬟一样又给你端水,又给你放洗澡水的。
斯景年:嗯,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你扶我上楼的?
乐苡伊:没错,那别的一些细节还有印象吗?
斯景年:比如……
比如什么啊?乐苡伊有些抓狂,难道让她问得更直白吗?
输入了半天又全部删掉。
乐苡伊:算了,当我没问。
最终还是羞于开口问,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算了,乐苡伊像只鸵鸟一样钻进被窝,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吗?
斯景年的房间,灯光昏黄,朦胧的光晕影影绰绰。
他揉了揉眉骨,看着手机屏幕,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可以想象小姑娘苦恼不堪的模样。
昨晚那潋滟旖/旎的画面还萦绕脑海,莫名地想起了唐雨菲之前的那句话。
嗯,看上去手感是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尾巴狼要慢慢露出真面目了。
第25章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斯景年的生日也到了。
本市的风向标渐渐有了改变的趋势,敏锐的人自然能感觉到斯家在崛起,斯景年精明冷静,手腕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所以他这次的生日会办得非常隆重,甚至隐约有压过舒家银婚的规模。
乐苡伊最终买了一支钢笔作为送给斯景年的生日礼物,另外还装裱了一幅她亲手画的画。
宴会在晚间七点正式开始。
今天宾客云集,除了舒寇军以身体不适为由,派了舒若烟两姐妹为代表,本市有头有脸的人全齐了,大家都愿意卖斯景年这个面子。
乐苡伊跟斯景年同坐一辆车到达酒店,今天的她穿了一袭蓝白色调的不规则抹胸长裙,黑发被卷成小波浪,用发圈做点缀盘了个可爱的造型,额角挂着几缕卷发,又添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未施粉黛的脸上精致漂亮,透彻晶亮的双眸闪烁着紧张的情绪,有些不安地看向斯景年。
斯景年一身定制的法式衬衫跟黑色西装,透着优雅矜贵。
沉淀着睿智光泽的深邃双眸染上一抹笑意,瞬间安抚住了乐苡伊慌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