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冷哼一聲：「你別告訴我照片上的人不是你, 我可不是傻子！」
江漉深呼吸一口氣，堆起一個假笑道：「照片上的人確實是我, 但我就是陪陸睿去給師兄買生日禮物, 這塊表是陸睿到時候要送給師兄在拍賣會拍賣做慈善的。」
顧年聞言臉色稍緩, 但繼而又怒道：「這是重點麼？重點是你怎麼認識的陸睿？為什麼要陪他買表？」
江漉面對他的怒噴, 無奈地扶了扶額：「陸睿對師兄什麼心思，你應該很清楚吧，就許你花錢請我幫忙，不允許他請我？」
顧年微微一怔, 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陸睿請你幫忙追求暮生哥？」
「也不算，」江漉雖然對顧年坦白, 但也不打算完全坦白——比如陸睿一開始是讓自己盯著他這隻小股票, 他定然是不會說的。他稍稍斟酌了下, 又才繼續, 「他跟你一樣, 就是不想盛況和師兄一起。」
顧年驀地想起當初盛況俱樂部的比賽，陸睿忽然出現，還下注江漉贏，他當時以為只是巧合，原來早就暗藏玄機。
他蹙起眉頭問道：「所以你是他派到盛況身邊的臥底？」
江漉輕咳一聲：「嗯……可以這麼說。」
顧年眉毛一豎：「不行，你不准再幫他，以後只能專門幫我做事。」
江漉嘖了聲：「學弟，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是陸睿先找到我的，做人做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顧年冷哼：「那做人做事，也沒有誰給兩個僱主做同一件事的吧？你這叫一魚兩吃！」
江漉心虛地輕咳一聲：「你要是覺得不能接受，我們可以解除僱傭關係。」
垃圾攻五和小股票之間，他肯定是毫不猶豫選前者。
然而顧年表情驀地一黑：「你休養！」頓了下，又梗著脖子道，「你不就是賺錢麼？陸睿給你多少錢，只要你不替他幹活，我給你雙倍！」
江漉其實也挺理解顧年的，要是自己花高價請人幹活，發覺對方將乾的活同時專賣給其他僱主，肯定也不爽。
他知道顧年給得起這個錢，要說一點不心動是假的，但是想著人傻錢多事少的陸老闆，再想著屁事一堆的小股票，最終斷然拒絕：「學弟，做人要講誠信，我和陸睿是白紙黑字簽過合同的，哪能為了錢隨意毀約。」
見他態度堅決，顧年氣哼哼望著他，片刻後一咬牙道：「行，你可以繼續為陸睿做事，但必須將我的需求放在首位。不然……
「不然怎麼？」
「不然我就告訴暮生哥！」
江漉：「……」
顧年似乎是忽然回過神來，有些得意地昂起頭：「對！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你和陸睿的交易，告訴暮生哥。」
這真真是拿捏到了江漉的七寸。
他深呼吸一口氣，堆上一臉和顏悅色的笑：「學弟，瞧你說的什麼話？你要是告訴師兄，你自己不也暴露了？」
顧年攤攤手：「我無所謂，我出發點是為暮生哥好，又不是像陸睿盛況心懷不軌。」
放屁！
江漉氣得牙痒痒，小股票分明是同他耍起無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