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西式,今天是中式,豆漿配煎蛋和蔥花餅,煎蛋完整,蛋黃略帶糖心,蔥花餅香味撲鼻。
「吃飯吧,吃了繼續去幹活,堅持完這兩個月,咱們就能解放了。」
他語氣自然而然,仿佛昨晚完全沒投下那顆炸彈。
而江漉就很是不自在了。
不自在不是因為昨晚他的表白,更多是自己做的那個羞恥的夢,
以至於目光不經意瞥到對方微微滑動的喉結時,都忍不住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他低著頭瓮聲瓮氣道:「師兄,你以後別這麼麻煩,每天早上做早餐了,我們去食堂吃就好。」
許暮生道:「一天三頓都在食堂,你不嫌膩啊?」
江漉道:「我從小就吃食堂,習慣了。」
「這個習慣可以改改了,等忙完這陣子,我讓你嘗嘗我正經做菜的手藝,以後我們經常在家吃。」
家?
對江漉來說,這是一個幾乎稱之為陌生的詞。
因為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從未有過真正意義的家。
因此,這個詞對他也充滿了誘惑力。
他看了眼許暮生,又環顧了下這座新豪宅。
心臟撲通撲通跳起來。
如果自己和許暮生假戲真做,是不是這就是他們真正的家了?
他默了片刻,才道:「我也會做飯。」頓了下,又補充一句,「就是做得一般,主要實踐機會太少。」
許暮生笑:「嗯,你學什麼都快,要真想做,肯定比我擅長。不過做飯對咱倆都不是必須的,就是一種生活情趣而已。」
這話說的,好像兩人已經開始過日子了一樣。
江漉沒再說話。
*
吃過飯,兩人像往常一樣去研究室。
今天宋之南沒來,研究室氣氛很輕鬆,就是幾位師兄時不時拿兩人打趣。
以前江漉是心虛,現在則變成了心虛加羞赧。
他自認從小是個厚臉皮,沒想到也有這麼一天。
傍晚準時收工,江漉因為還沒想好自己該怎麼面對許暮生,卻又不好說自己回宿舍,便藉口孤兒院有事,要回孤兒院。
許暮生也沒多問,只讓他有什麼事及時告訴自己。
回到福利院,孩子們正在院中玩耍,看到他立馬湊過來,他給大家發了零食,又去跟周媽媽打招呼。
「最近不是在忙麼,怎麼有空回來了?」周媽媽笑眯眯問。
江漉道:「今天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大家。」
周媽媽看了看他身後:「今天一個人來的?你那朋友沒跟你一起?」
「沒有呢。」說著江漉道,「我先回宿舍了,今晚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