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生輕笑：「我知道，其實我也有點後悔，要是早點和你相認，咱們就能多出好幾年相處時光。」
「沒事的，」江漉擺擺手，「咱們還年輕，未來相處日子還長著呢。」
許暮生點點頭，意味深長道：「是哦，還有好幾十年呢。」
江漉有點羞赧地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師兄，你當年的病是徹底治好了嗎？」
許暮生：「放心，陪你幾十年沒問題。」
怎麼什麼話題都能往這上面靠？
江漉往被子一鑽：「那睡覺吧。」
順便伸手將燈關掉。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漉的聲音在黑暗中再次響起：「那個……師兄，我好奇問一下，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許暮生道：「具體什麼時候我不清楚，反正十八九歲那會兒吧？」
江漉微微一怔：「那時候咱們都沒相處過呢。」
「我經常去看你，看著看著感情就變質了。」
「哦。」
靜默了片刻，只聽許暮生又冷不丁道：「你對我也趕緊變個質吧。」
江漉輕咳一聲：「我努力努力。」
「嗯，加油！」
江漉：「……」
翌日早上，江漉睜開眼睛，沒見到許暮生躺在身旁，倒是頂著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
「你大早上洗澡啊？」他隨口問。
許暮生輕描淡寫道：「嗯，降降火。」
江漉要是不知道他說的降火是什麼意思，那真是白長這麼大了。
他下意識朝他褲頭下瞥了眼。
只聽許暮生輕描淡寫道：「放心，已經降下去了。」
江漉：「……」
他輕咳一聲做起了身，道：「師兄，我發覺你跟我之前想像的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
「我之前以為你是高冷禁慾系男神。」
「現在呢？」
江漉看著他，想了想，笑道：「下凡了。」
許暮生別被他逗笑：「起來去洗漱吧，我去做早餐。」
「好嘞。」
*
今天是平淡但又不平淡的一天。
因為知道許暮生是當年的樂樂，江漉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收工。
原本還能持續的，但剛從辦公樓出來，就接到宋之南的電話召喚，讓他去酒店，跟他一起見投資人。
他下意識想拒絕，畢竟也沒打算長干，但在其位謀其職，如今自己還在團隊，領導有命令不去執行，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最終還是答應。
掛上電話。
正要跟許暮生說，對方顯然已經聽到，淡聲說：「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