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羨慕了?」嚴升就愛抓傅知言的痛點說道。
嚴升知道傅知言野心一直不小,奈何簽約公司沒有實際爭取資源,只能遊走在邊緣角色里掙扎。
「你那被人騙的合同到底還有多久啊?」嚴升又問。
「還有一年吧。」傅知言說。
當年他輟學來混,全憑一腔對表演的熱情。可惜熱情有多燙,現實的水就有多涼。
本準備離開的他在這時碰見了一個經紀人,說看中他資質想捧他做演員,那年他十八歲,不懂人間險惡,頭腦發熱和經紀人簽了合同,這一簽就是八年。
最後落下的結果是,經紀人都不幹了,他還得給那個破公司打工。
他無數次希望公司倒閉破產可以恢復自由身,可公司卻無數次神奇地能發出薪水,養著公司這幾個半死不活的人。
「叫什麼名來的?」嚴升擠眉弄眼成了大小眼,「我老是記不住你那破公司的名。」
「宜正影視。」傅知言告訴他。
「對對對,想起來了。」嚴升評價道,「你們老闆鐵定是個廢物。」
聞言,傅知言想起祁彥穿著跟花公雞一樣在辦公室搔首弄姿的模樣就犯噁心。
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還在辦公室大打出手。
為什麼打架來著?
好像是因為互相看不慣吧,因此什麼都能成動手的理由。
導演在催入場了,嚴升應了一聲,帶著傅知言進了拍攝現場。
兩頁紙,完全被傅知言吃透了,何況一個沒什麼難度的小角色,單人拍攝都是一條過,需要對手戲的時候會因為對方NG兩條。
不到半天,傅知言的戲就都拍完了。
進組即殺青,這麼多年他都這麼過來的的,已經習慣了。
換完衣服,又和嚴升打了招呼離開了。
閒著沒事,祁彥準備回趟宜正,回去取落在休息室的藍牙耳機。
剛進公司,他便聽見幾個小女生湊在一起八卦。
「聽說了嗎,小祁總好像是變成傻子了?」
「不是變成傻子,是失憶了!聽說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我天,這麼誇張嗎!」
「那你說他還會來公司上班嗎?」
「誰知道,反正他也沒好好上過班,每天不是在辦公室抽菸就是打遊戲!」
不滿情緒溢於言表,這位小祁總確實沒點正經的樣子,與其說他是富二代,不如說是個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