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你還有愛聽牆角的習慣。」傅知言有些嘲諷著說。
聽牆角倒也不至於,祈彥站在原地,迎著傅知言質問的目光,一閃即逝的侷促後,反而倒是坦蕩地說:「我只是恰巧聽見而已。」
他知道傅知言肯定在公司過夜,所以趕了個早,休息室沒人,他就來衛生間看一下,結果就聽見了傅知言在打電話,通過電話內容,他猜出對方應該是《劍川天河》劇組裡的人,想必還是個副導演。
傅知言眯著眼,帶了警告意味地說:「不管聽到什麼,就當沒聽見。」
他想走,卻聽見身後的人說:「《劍川天河》的試鏡你去了嗎?」
傅知言停下腳步,不知為什麼,儘管嚴升告訴他已經沒戲了,他都沒什麼感覺,但被祈彥這麼直白的一問,那股莫名其妙的煩躁瞬間翻湧了他的血液。
「沒去。」傅知言冷淡道。
「是嗎?」祈彥說,「那我怎麼那天在試鏡現場看到你了?你試鏡的是大師兄和魔族二殿下兩個角色,對吧?」
傅知言轉身,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對面的人。
這人什麼意思?
拆台很好玩嗎?
還未等他說什麼,只聽對方又說:「那兩個角色不適合你。」
傅知言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他偏過頭,意味深長地笑了下,很快恢復了冷淡的神色,和一樣每一次看向祈彥時的目光如出一轍。
「你有病嗎?」沉默了片刻,傅知言實在沒忍住,他搞不清祈彥到底想幹什麼,也不想知道,「一再說服我去試鏡的人是你,現在和我說我不適合的還是你,祈彥,你是不是有毛病?知道我那天去試鏡了,現在站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地問我,你是覺得耍我挺好玩是嗎?」
堵了很久的氣在這一刻順出去了,傅知言得承認,他裝的再雲淡風輕,每次試鏡被刷下來的經歷都無形地疊加,成為了他一直耿耿於懷的事。
他不想坐以待斃,但又無能為力。
「我沒有耍你。」祈彥否認道,「我只是覺得你不適合那兩個角色。」
「那你覺得我適合什麼?」他順著他的話問下去,臉頰上的水已經幹了,但呼吸還泛著潮氣。他的心緒從來沒有起伏過,都是拜某人所賜。他甚至開始思考一會兒要是動起手來,他先出哪只手。
祈彥不假思索道:「柳岩歌。」
傅知言想了一下,這個角色名字不是《劍川天河》的男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