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那麼回事。
傅知言很少打聽別人的八卦,但在公司里的人來來往往,想要完全屏蔽這些聲音也是不可能的。他不清楚祈彥和許嘉煦是不是那種關係,只是有一次聽公司里的小姑娘說,許嘉煦在祈彥的辦公室里待了大半天才出來。
很難不惹人猜想。
按照祈彥的做派,這事沒多稀奇,有人說他開車豪車帶妹子去開房,也有人說曾經看見他在酒吧和男人接吻,眾說紛紜,誰也不清楚祈彥的性取向,到底是愛好女還是愛好男。
傅知言以前還真不關心這事,但今天撞上這麼一出,他倒是真有點好奇了。
他深思,眯了一眼眼睛,動了動唇:「祈彥,你到底……」
門口傳來唐風的聲音,似乎很著急:「祈總,有幾個人要見你,在門口徘徊很久了。」
祈彥有些疑惑,問:「誰啊?」
唐風道:「不知道,但他們說是你的朋友。」
祈彥站起身:「帶我去看看。」說著,他跟唐風出了辦公室。
公司大廳內,站著兩個頭髮染著五顏六色的男人,身上的半袖夾克上閃著亮片,破洞褲的口子能露出整條腿。
十分誇張,祈彥看見那兩個人,下意識皺緊了眉。
染著紫毛的人一看見他,立刻伸手摟住了他:「祈少,你出院這麼久了怎麼都不和我們說一聲啊,要不是小翔說看見你在上班,我都不敢相信你還活著。」
這人說話屬實很沒禮貌。
祈彥想躲開他攬著自己的手,但沒掙開,皺著眉問:「你是哪位?」
他心裡大抵有譜了,按照原主祈彥那放浪不羈的做派,想必這些人就是他的朋友。
被問的那人露出疑惑的目光,難以置信地笑了笑:「祈少,你這是玩的哪兒出啊?」
「沒玩。」祈彥冷淡地看著他。
紫毛指了指旁邊的黃毛,又指了指自己,聳肩道:「我,我是陳均勝,他是方翔,我們都叫他小翔啊。」他頓了一下,依舊用懷疑又不信的眼神看著祈彥,緩慢地鬆開手,「祈少,你不是在玩我吧?」
看來他失憶的事情確實不是秘密了。
祈彥平靜地看著他,疑惑這人的氣質和他說話的內容還真是契合,張嘴閉嘴就是玩。
「兩位找我有事?」祈彥並未回答,只是問道。
陳均勝很快回神,打了個響指:「祈少,今天是你生日你忘了?哥們是特意接你來慶生的?」
祈彥已經從最初的茫然中回復理智,他想著以前祈彥最喜歡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眼前的兩個人很明顯是他的玩伴,但從他的言語間又知曉,兩人並不是什麼真心朋友,不然祈彥出院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想必是圍繞在祈彥身邊的狗腿子,專門騙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二傻子貴公子的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