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不勉強。」陳均勝聳聳肩,和身邊的人碰杯,「翔子,咱倆喝。」
酒杯撞出清脆的聲響。
陳均勝忽然想起什麼,繼續說:「所以祁少你現在是回去繼續上班了?」
祁彥回答:「沒錯。」
「你家那妹妹哥哥沒搞你?」陳均勝不假思索地問道。
話題終於到了祁彥感興趣的地方。
「為什麼要搞我?」祁彥有引導性地問下去。
「你一直都說你妹你哥看不起你,好像還說送你去那公司就是不想給你分財產啥的,其實那公司里要啥沒啥。」陳均勝知道的還真不少,「你還說你哥一直想害你。」
祁彥的眼睫顫了一下。
「我還說過什麼?」祈彥繼續問。
陳均勝接連幾杯酒入肚,酒精開始發酵,在曖昧不明的光線下開始恍惚,他打了個嗝,笑笑:「我忘了,來接著喝。」說著,便繼續和旁邊的方翔碰了杯。
祈彥自知是沒辦法在這兩個蠢貨身上套出一些什麼更有用的消息了。他嘆了口氣,心想這頓酒局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他督了一眼旁邊喝著正嗨的一群人,很是無奈。
駐唱換了一首歌,溫柔低緩的曲調環繞在整間卡宴里。
燈光昏暗,只有幾道冷白的光照在坐在台上正在唱歌的男歌手。祈彥對音樂欣賞能力不大,他準備去衛生間洗把手,離開前他叮囑身邊的傅知言少喝點。
後者倒是不以為意:「你管我啊?」
祈彥心說,我真沒想管你,但他說出口的話確實很像在管他,於是只能換一種方式說:「你不是還要回劇組拍戲?」
「不耽誤事。」傅知言有些醉了,雙眸有些迷離,靠著卡座上,神色悠閒地聽著台上的人唱歌。
祈彥沒再說什麼,他起身去洗手間,路過走廊時,迎面撞見了剛才一直在看他的調酒師。
「好久不見啊。」調酒師一臉笑意,主動打招呼。
這語氣太過熟稔,祈彥還在琢磨要怎麼回復,只見調酒師湊上來,距離很近,祈彥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白色的制服領口處別著一顆胸針,在吊燈的折射下閃著光芒。
「今天你有時間嗎?」調酒師側著目光,微微勾著唇角,「上次你欠我的事還沒做呢?」
「什麼事?」祈彥往後躲閃,警惕道。
「你說呢?」調酒師撤開,身後捏著他的領帶,那動作充滿了調情的味道,「你這是換了風格啊,不過沒關係,我都喜歡。」
祈彥很不舒服,擋開他的手。到了此刻他要是再不明白,那歲數就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