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談合作從來沒像今天這般,緊張到喉嚨有些發緊。
祁彥沒拒絕,結果酒杯抿了一小口。
他以前做項目,曾經碰見過一個品酒愛好者投資商,為了投其所好,他還研究過紅酒的品類。
越酸澀的酒說明越純,祁彥太久沒碰酒精,帶著酒氣的液體驀地入口,他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
杯口還沒離開嘴唇,酒杯就被人拿走了。
傅知言把就放在了茶几上,隨後坐在沙發你上,抬眼看著他,有些不滿地說:「你剛才為什麼不拒絕?你談合作一向不是掌握主動權的嗎?你現在算是在討好我?」
祁彥說:「討好算不上,只是我覺得應該拿出點誠意。」他頓一下話語,繼續道,「你在機場的採訪我看了,謝謝你。」
謝謝你最後還是選擇了宜正,選擇了我。
傅知言忽然笑了一聲:「你還是先別著急謝我。我可沒說我繼續續約是沒條件的。」
祁彥早就想到了,他把文件袋裡的合同拿出來,遞給他:「這是今天法務擬好的新合同,在以前的基礎上改了不少條款,酬勞待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先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再改。」
傅知言漫不經心抬起眼:「你知道我的要求不是這個。」他說完,還是把合同接了過來,隨便翻了兩頁,然後後說道,「想讓我在這上面簽字,很容易,今天晚上你和我做一次。」
「傅知言。」祈彥羞憤地喊他。
「怎麼了?」傅知言眼尾翹著,一副好脾氣的模樣,「我現在可是很貴的,祈總賣個身,就能立刻簽到我,不是很賺嗎?」
他眉眼帶笑地看著祈彥,明明說著令人害羞的話,眼神卻是那樣的無辜。
「你一定要這樣嗎?」祈彥問他。心口亂跳得厲害。
傅知言忽然收斂了調笑的表情,隨後認真地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避著我?」他明明感覺到了,祈彥會在他的手裡緊張,這難道不能過說明,他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嗎?
可為什麼,每一次都要衝破那道底線的時候,祈彥就躲了回去。
「你明明知道我對你什麼意思。」傅知言的喉嚨滑動,用前所未有的認真神色問他,「你不是雙嗎?你不是也可以喜歡男人嗎?所以你到底在怕什麼?還是說你根本不喜歡男人,還是不喜歡我。」
他每一句赤/裸提問,都在祈彥的心口燙下一個火紅的烙印。
面對傅知言直白的態度,他像是一個無處可逃的人,只能老實地站在原地。
他是不是雙,能不能喜歡男人,祈彥根本不知道。上一世,他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經歷的人,重活一世,他僥倖得到的新人生里,想過很多很多的可能,也有很多很多的選項,但唯獨,愛情不在他的計算範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