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清將后座隔板升上去, 才看向宋秋圓, 輕聲說:「我去了瑞士。」
宋秋圓抬起眼眸, 有些高興。因為司蘭清原因跟他說去哪了, 就意味著司蘭清沒有防備他。
宋秋圓很好奇他去瑞士做什麼, 總不能是就為了給他帶一包綠玫瑰種子吧?
他嘴唇微動, 就聽到司蘭清繼續說:「去那裡見我的主治醫生。」
宋秋圓面朝司蘭清:「是病情加重了嗎?」
「還沒有。」司蘭清搖頭,他望著宋秋圓, 輕聲說:「只是我想早點做手術治好。」
宋秋圓眼眸立刻亮起來:「能治好?」
司蘭清沒有說手術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他只道:「能。」
「太好了!」宋秋圓由衷為司蘭清感到開心。
司蘭清發病的樣子他是看在眼裡的,能讓擅長隱忍的司蘭清露出痛苦不堪表情的疼痛應該與癌痛不相上下。
想到這裡,宋秋圓將手輕輕搭在司蘭清膝蓋上。他知道司蘭清的病症在腿上。
才不是什麼瞎扯的胃病。
「到底是什麼病啊?」宋秋圓問。
司蘭清沉默片刻,輕描淡寫:「骨癌。」
宋秋圓搭在司蘭清膝蓋上的手抖了抖, 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司蘭清。
這麼嚴重的病, 原書作者竟然沒有曝露出來!難道是想讓主角受一直發病維持病美人人設, 不讓他去治療嗎?!作者缺不缺德, 出來挨打!
難以想像, 一個才二十歲的青年就已經遭受了骨癌的折磨。患病的這段日子,司蘭清就連姜非也不透露,他應該是一個人在承受。
可是手術,一個人應該是不行的。這可是癌症手術,最脆弱的時候,如果有人能依靠的話,是想要依靠和陪伴的吧。
宋秋圓摸著下巴,琢磨道:「那你是要告訴陳景嘉,讓他陪著你,還是霍燼,又或者是周時宴?」
主角受究竟會在這三個主角攻之中選擇誰呢?宋秋圓不自覺換上了老父親心態,他覺得霍燼不好,狗脾氣太差,不適合照顧人。周時宴也不行,司蘭清和他認識沒多久,司蘭清應該還不能對他放下心防。陳景嘉是司蘭清的竹馬,知根知底,好像挺行?
宋秋圓猜測:「是陳景——」
最後一個字被他吞回肚子裡,因為他發現司蘭清正在用他那雙美人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宋秋圓聲音一個劈叉:「不會是我吧?!」
司蘭清濃密的睫毛緩緩下垂,猶如被霜雪拍打得收回翅膀的蝴蝶,他低聲說:「你不願意的話,我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宋秋圓瞪大了眼睛,原來司蘭清想要依靠的人竟然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