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激烈的爭搶中,霍老爺子眼前一黑,他捂住胸口,倏地倒在地上。身體顫動幾下就沒了反應,雙目睜著,目光卻渾黃定視。
霍煜愣了愣,他緩緩撲過去,去試霍老爺子的鼻息。
「父親……」
沒有呼吸。
霍煜驚懼,他尖叫一聲,手腳並爬逃竄而出。
「霍煜?」霍燼在樓上隱約聽到樓下的撞了東西似的悶聲,想了想從樓上下來時正好撞上屁滾尿流的霍煜,他擰眉問:「你——」
話音剛落下一個字,霍煜更加驚恐地逃走了。
不對勁!
霍燼看向霍煜逃出來的方向,霍煜在一樓客廳留下的水漬腳印一直凌亂地延申到霍老爺子的書房門前。書房門敞開著。
霍燼眉頭一凌,當即快步跑進書房。
見到倒地的霍老爺子,他心頭一跳,大腦慌亂了一秒鐘。
「爸!」霍燼伸手去搖霍老爺子肩膀,「爸!你醒醒!」
霍老爺子睜著眼睛,眸光渙散,眼底一片死寂。
當晚,霍家掛上了白布。
霍老爺子是腦梗意外去世,結合當晚的情況,醫生推測霍老爺子是在與霍煜的爭吵中氣急攻心才引起腦梗塞的發作。
霍老爺子的死訊一傳出,霍氏上下生出些小騷亂,股價也開始動盪。霍燼是霍老爺子生前公布的接班人,霍老爺子的遺囑上也明明白白將他的資產的九成留給霍燼。
在第二天下午,霍燼就被推上了霍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火化和葬禮莊嚴又有條不紊地進行。
葬禮那日,天空陰沉沉的,正是立冬。
宋秋圓穿著一身黑衣,和司蘭清各自撐著一把傘跟在送葬隊伍後面。他看著霍燼抱著霍老爺子的遺像,走到墓山。
雖然是毛毛細雨,但在這個氣溫低下的冬日,細雨從衣服滲進血肉,會留下長久的潮濕冷意。
很多年輕人沒有撐傘,包括站在墓碑前,低頭回禮眾人上香弔唁的霍燼。
宋秋圓心念動了動,悄聲走近,將他的傘給霍燼身邊的助理,示意他給霍燼和他自己撐傘。
隨後,他悄聲走回自己的位置。
司蘭清靠近他一步,將傘布傾斜到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