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這個老闆就是行走的模特,高大帥氣,再加上軍人的儀姿,讓他無論走到哪都是聚光點,大寫的蘇,當然,老闆有時候眼神里會透著一股邪光,非常不正經。可總體上來說,鄭錚就是拿軍人的標準要求自己,總把大衣西服穿成軍裝一樣服帖、帥氣,彪悍。
可今天老闆的大衣卻皺皺的,眼睛裡全是血絲。
趙辛德突然好同情鄭先生,沒憋死吧?
鄭錚睨他一眼:“還有什麼說的?”
“現在線索斷了。”趙辛德一臉一本正經:“但他的兒子還在吵,說自己爸已經死了,他還讓人打了,要賠償。”
鄭錚目光落在紙質檔案上,憑著照片和昨天揍人的印象相結合把那兒子的檔案抽了出來,其他全部丟給趙辛德,然後專心致志的看那兒子的檔案。
這人履歷很豐厚。
不僅有打架鬧事,還有偷竊搶劫,不過這種人鄭錚在基層時看多了,他也收拾了不少,看著沒意思。
可這兒子還有新花樣,檔案上記載,三年前在農村老家,他曾經把他媽按腦袋按進糞桶里,還叫囂弄死他媽。
那可是糞桶啊,把自己親生的娘淹進別人的屎尿里啊。
這就跟畜生差不多了,趙辛德是這麼想的。
鄭錚目光飛快掃過檔案,男人後兩年混成了包工頭,這些年賺了不少錢,可最近全賠進了賭窩裡。沒錢了就要想辦法,三個月前美名其曰把父母接來養福,其實是打起了老倆口棺材本的主意。
“他要我賠償他?”鄭錚見趙辛德點頭,勾唇邪笑。
撞褚小悠的人來這個城市不久,本身年紀又有50多了,他跟所謂的買兇者接觸的可能性太小了,真正接手這個活的應該是這個男人,然後讓自己快死的父親代替他去死而已。
也因為這樣,撞褚小悠的人不夠狠,臨時改變了兩次車道,最後還選擇了撞車尾。
鄭錚說:“他父親我替他安葬了,你去放出風聲,就說我查到他頭上了。”
趙辛德應是:“那要跟蹤他麼?”
“跟他幹嘛,救他?”鄭錚連表情都懶得施捨給這人了,淡淡的說:“人家不會傻到用同一批人去滅口,而且他也達不到滅口的層次去,最多也就讓他變成啞巴或者要一條腿。”
趙辛德卻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心裡不由一凜。
總有像這個兒子一樣的混混,以為自己牛逼厲害,平時欺男霸女,可是他們完全不知道,站在他們身後的夜幕是多麼強大黑暗。
鄭錚交代完了事,又讓趙辛德去醫院:“等下褚小悠醒了,你直接把他帶到我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