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悠感覺到了歉意,那麼一絲不苟的禁慾鄭先生遇到他什麼都亂了,連個整齊衣服都沒穿的。
鄭先生倒不介意,一邊說話一邊給了褚小悠三分鐘去回神,等他完全清醒才帶褚小悠下車。
鄭家老宅環境清靜,不像在城裡別墅弄個花園什麼的,老宅往外是成片的草地、花園,樹林,稍微遠點的地方還自己種著蔬菜。
而且這屋子也不是小洋樓,而是統共只有一層的平房,而且似乎以木質為主,顯得有些過分的肅穆,沉悶。
褚小悠看得心裡跟壓了塊石頭一樣,手腳僵硬。
被鄭先生安撫的緊張感又上來了,褚小悠悄悄問:“老公,待會兒見了人我要怎麼叫啊?見到年紀大的就是叔叔伯伯,年紀輕的就你好?”
鄭錚淡定的說:“學我。”
褚小悠瞬間囧了。
對,他們是夫夫了,當然要一樣的叫。
裡面的人似乎知道鄭錚來了,有人出門迎接,褚小悠看見來的是一個白髮大嬸,打扮的雖然簡樸樸素但氣質不錯,褚小悠看向鄭先生,聽他喊劉管家。
褚小悠壓根沒想到這是管家,嗓子都吊了起來:“劉管家!”
劉管家被他一驚一乍弄的不悅,她平時對誰都是死人臉,也不理褚小悠,只是對著鄭錚態度還是謙虛的:“鄭小先生,太太等您很久了。”
鄭錚微笑:“不是等我們?”
劉管家頓了一下:“是的,太太等您和褚先生很久了。”
鄭錚這才滿意,帶著褚小悠往裡走。劉管家跟在鄭錚身後眼觀鼻鼻觀心,鄭家這攤子事她跟了老太太幾十年依舊插不上手,甚至插不上嘴。
把人帶到客廳後,她就回到書房去了,老太太還在裡面。
這邊,褚小悠進屋就看見了一屋子的人坐的坐站的站,有幾個還圍在一起說話。
他實在懵逼了,從小的孤兒哪知道這麼多親戚,他越來越緊張,手就一直抓著鄭先生的胳膊肘衣服不放,這是他下意識的動作,但在別人看來就過分親密了。
鄭國棟狠狠皺眉:“鄭錚,你注意點,這像什麼樣子?”
“爸。”鄭錚喊。
褚小悠一個機靈,反正金主喊什麼他就喊什麼:“爸!”
鄭國棟差點沒氣暈過去。
接下來是媽,鄭先生的母親是個非常溫良的人,據說出身小家碧玉,平常除了在家裡插花品茶看油畫之外就沒別的事了,包括鄭錚出生就被爺爺帶走,她在家都沒有任何說話的餘地。
也因此,她是對褚小悠最溫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