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褚小悠不熟,迫於婆婆的壓力連孫子都沒見過,家裡丈夫色厲內荏,兒子太過清冷,一輩子都不算順遂,可是女人現在除了害怕,臉上還有幾分堅強。
看到鄭錚跟褚小悠,鄭母並沒有露出不喜歡,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熱情招待兩人,她讓傭人都出去了,突然說:“那個私生子怎麼辦?”
鄭錚知道她在意什麼,淡淡說:“無論結果如何,他的親子鑑定書永遠是無血緣關係。”
鄭母鬆了口氣,瑩白的腕子撐住自己額頭:“鄭錚,你回去吧,這個時間你必須守在醫院裡,你爸手上還有20%的股份。”
鄭錚沉聲問:“是你麼?”
鄭母一臉迷茫的看向他:“什麼是我麼?”
鄭錚不再說話了,帶著褚小悠離開,這個家裡會這麼幫他的寥寥無幾,鄭錚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自己母親,可是她太柔弱了,做不出這種事情。
褚小悠眼觀鼻鼻觀心。
其實他聽到鄭國棟出事心裡就有懷疑對象,但鄭國良的語氣他聽的出來不是鄭國良認識的人,所以他回來的路上心裡僥倖還有別人也看不慣鄭國棟。可是現在這麼看來看去,他居然覺得是十五歲的楚小木做的!
褚小悠抓耳撈腮的想去見見楚小木問他,但是他現在害怕鄭先生知道,如果鄭先生知道是楚小木,說不定會把他弟弟送進監獄。
怎麼辦?
褚小悠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這時,醫院那邊突然來了電話說鄭國棟又進了手術室。
褚小悠又跟著鄭先生去了醫院,等著手術的時候他偷偷跑到廁所撥通楚小木電話,那邊也不知道在幹嘛,嘟嘟了好久都沒接電話。
褚小悠心跳到了嗓子眼,一邊是他的弟弟,一邊是鄭先生,兩邊他都突然沒法取捨。
第一次沒聽見,褚小悠一邊望著衛生間大門,一邊繼續打電話,這次那邊終於接通了,楚小木淡淡的聲音響起:“幹嘛?”
褚小悠劈頭就問:“是不是你乾的?”
楚小木頓了一下:“什麼是不是我乾的?姐,你大腦功能也退化了?”
褚小悠現在沒時間煩他嘴巴賤,惱怒道:“你、你別說不知道,我是你哥哥,你做什麼都要跟我說一聲,我再問你一句,到底是不是你找人捅鄭國棟。”
那邊沉默了一會:“你還承認咱倆親屬關係啊。”
褚小悠一下子沒了脾氣,又覺得自己這弟弟真的是嘴巴太討厭了:“你回答我的問題。”
楚小木說:“我可以指天發誓,如果是我鄭國棟的事情我參與了,我嘰嘰跟你一樣小。”
褚小悠:……
他隱約還聽到楚小木笑了一下?
褚小悠惱怒的掛了電話,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跟楚小木和好了,這人嘴太損了。他整了整表情,剛拉開衛生間的門便看到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