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定神看了兩分鐘,斂下眉眼:「賠多少?520萬夠不夠。」
「嗯?什麼?」許冬知發呆去了,沒聽清楚。
「沒什麼,我說賠你個大爺。」司空青也學著他的樣子攤開腿。
別說,還挺舒服的,體驗過一次容易讓人上癮。
八點的時候,特物局的車到門前時司空青就看見了。
副局先來,隨後佘老師,再接著才是許冬知跟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離得很遠,他只能隱約聽見那個男人說許冬知胸前的花不好看,許冬知也沒阻止那個人抽走那枝玫瑰。
聲音很耳熟,他聽一句就知道,是上次在許冬知電話里出現的男人。
「許冬知,你想過畢業以後去哪兒嗎?」司空青仰頭看天。
天上掛著皎潔的月亮和數點繁星,有的閃爍,有的光亮微弱。
司空青知道自己是微弱的那顆,儘管他就算一輩子啃老也能活得很好。
「沒想好,回特物局待著吧。」許冬知沒什麼特長,唯一的特長是打架。
也許能給地下賭場當打手?不過一不小心就會犯法,還是算了。
「回特物局跟那個人一起待著嗎?」司空青一副隨口問問的口吻。
那個人?趙文塵嗎,許冬知狐疑地看他一眼。
想了想,回到特物局就得住宿舍,兩棟宿舍樓之間距離雖然遠,但也在同一塊區域,確實是待在一塊。
「嗯對。」許冬知果斷肯定。
「這樣啊。」司空青喝了口悶酒,遮掩住不該有的情緒。
心口憋了悶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那個男人看起來也很優秀,但是論家世,怎麼可能有人比得過他們司空家?
第一次見許冬知是在初中的畢業典禮上,一個留著寸頭的小男生,衝上主席台對著上面講話的第一名就是一拳。
全場領導都驚呆了,司空青卻只感覺解氣。
因為此刻站在主席台上講話的人本該是他。
就因為台上的那個「第一名」父親是一個有頭有臉的領導,所以有巴結「第一名」的人給他透了題。
這純粹就是作弊,如果人人都能靠地位拿到題目,那他們這些努力學習的人不就成了笑話,這場中考還有什麼意義。
場下觀看的領導面色一變,衝上去想要拉住那個刺頭小男生。
沒想到那小男生看起來瘦弱,力氣還不小,甩開了四五個成年人,又蹬了「第一名」一腳。
「你他媽的!居然敢逼我兄弟退學!看我今天不弄死你!」聲音比現在要稚嫩許多,威脅人的話倒還是同一套。
其實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司空青拖私家偵探收集了證據,等著今天的畢業典禮發到網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