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江副局的目光好幾次落到許冬知異常紅潤的嘴唇上,他還沒發問,許冬知欲蓋彌彰地先開口:
「我有點上火,別老盯著我看了。」
江副局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點了點頭,囑咐他回去吃點下火藥。
順便解釋了許冬知為什麼會聞到奇怪的草莓味。
「因為你的發情期還沒完全過去,在發情期期間吃下屏蔽嗅覺的藥丸確實會聞到無法形容的甜味,這是正常現象。」
接著幾人再次出發,這次車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但是許冬知沒有了說話的心思。
靠著車窗假裝自己困了,他還以為自己的發情期過去了,想著是不是該正式找機會跟趙文塵表個白啥的。
沒想到居然還沒走,直接打亂他的下一步計劃。
如果是在發情期內,所有物種的思維都會受到激素的影響,趙文塵這麼理智的妖,肯定會以為他是意氣用事。
這樣的話,就算趙文塵答應了他,他也會覺得不高興。
回去特物局,去佘老師那裡登記了一下在尤先生別墅中遇到的事情後回去休息。
所有遇到的奇怪情況基本都會匯總到佘老師的登記本上,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們就會召開領導會議,一起討論這件事。
不過開會討論暫時輪不到許冬知,不知道趙文塵為什麼會有參與討論的資格。
空無一人的公寓裡,許冬知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機放著近期爆火的綜藝節目。
聲音調得很大,在空蕩的房間裡迴響,聲音越大,越顯得屋內的人安靜寂寞。
綜藝放了什麼許冬知是一點都沒看進去,他的眼前一會兒是笑得別有深意的尤先生,一會兒是佘老師翻開的登記簿。
其中,尤先生蒼老的身影隨著腐臭的味道被許冬知丟到一邊,他現在最好奇的是佘老師手裡的登記本。
登記重大事件的本子,那裡面會有關於他母親的記錄嗎?
他是鳳凰的話,他的母親應該也是鳳凰,一隻上古神獸死了,登記簿怎麼著都該有記錄吧?
可惜拿不到,過去他也向佘老師問了好幾次關於他爸媽的事情,得到的都是敷衍。
忍著飢餓熬到了晚上七點多趙文塵才會來。
門鎖咔噠一聲,許冬知耳尖動了動,抬頭看向門口。
目光粘在門口那抹高挑的身影上,後者看起來比平時更冷,乍一看像是染上了江副局的氣質。
而下一秒,那點冰冷在許冬知眼中碎掉。
「想吃臭豆腐還是炒麵。」趙文塵舉起手中的袋子,一陣窸窣的塑料磨蹭聲傳入許冬知耳朵。
「臭豆腐!」他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