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不湊巧,公交車再過一會兒就來了,他坐車到市區範圍內就打車去找陸婷。
之前沒跟司空青說完整就是不希望對方還專門找車來送他,太麻煩了。
「我們家青兒很少有朋友,難得來一個還不肯留下來吃飯,他會很傷心的。」
司空德顯然不像司空青那麼好說話,也不如他表面看起來那般平易近人。
說出來的話讓楊童紀有些不舒服,總感覺像是夾槍帶棒的,他媽媽就從來不這麼講話。
「不會的叔叔,我有跟司空青解釋,而且今天是立冬,該陪他吃飯的應該是您。」
楊童紀實話實說,他看見車來了,提前拿出零錢,這便是不太想繼續跟司空德說話的意思了。
「你說得對,不過叔叔我很忙,你們小孩子不懂大人的辛苦,會抱怨也是情有可原的。」司空德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面對著比他小很多歲的學生,他不自覺泄露出自大的態度。
小孩子怎麼會懂大人的抱負呢,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利於小孩子成長的,只有不聽話的小孩子才會覺得他做得不對。
「叔叔,如果您要這麼想的話,那我覺得司空青不親近您是理所當然的,他一定過得很辛苦。」楊童紀在上車前幾秒鼓起勇氣對司空德說了一大段話。
儘管他不知道司空家的事情,但是司空德會這麼說,他在家肯定也這麼做了。
難怪司空青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換做是他他也不會高興。
公交車哐啷哐啷開走,楊童紀心思不屬地坐在後排,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下次要不要請司空青來他家吃飯呢?
馬上就要面臨大考了,他記得司空青跟他是一個年級的吧,萬一心情不好影響了考試結果怎麼辦?
跟一群狐朋狗友天天混在一起也不怎麼樣啊。
離公交車越來越遠的司空宅院的司空青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當小屁孩念叨了一通。
連打兩個噴嚏後靠在門邊等著看司空德發現他後露出窘迫的表情。
他知道那番話表面上是說給楊童紀的,實際上是說給他聽的。
司空德是在警告他不要生出別的小心思,要乖乖聽話。
這種日子他膩了,之前給許冬知說的信息也是假的,他爸根本不是因為發現了特物局在迫害神獸才離開的。
司空德只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他跟特物局同樣研究這件事的人合不來,最終決定分裂出來單幹。
還說的冠冕堂皇,說犧牲神獸是為了其他的妖怪能長命百歲,特物局能長盛不衰。
這種屁話,司空青一百歲的時候就不相信了。
「正好你聽到了,那我就不用再重複一遍了。」司空德薑還是老的辣,臉皮還是老的厚,他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你真不要臉。」司空青捂著鼻子評價。
「你以後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司空德完全沒放在心上,他的兒子遲早會理解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