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許冬知大大小小打過那麼多次架都沒有被退學,背後肯定有關係,但是他要是被打殘了,連醫藥費都拿不到,哭都沒地兒哭。
他可還要靠著別人資助才能上得起學。
「咕咚」咽下口水,梁速收斂了膨脹的怒氣,訕訕坐下,沒再開口說話。
許冬知本意也沒想跟人打架,見人安分了,他也坐回去重新拿起筆,只是對步良平語氣冷了點:「你接著說。」
「成,你仔細聽著。」步良平拿了本草稿紙放到許冬知眼前,一步一步給他算這道壓軸大題。
陳哥講話的時候會用上一點方言,許冬知聽不明白,但是步良平的普通話是很標準的,他這回弄明白了。
「感覺這裡可以簡化一點。」許冬知手裡的筆頭點在中間一步過程上。
感覺跟後面的重複了,或者也可以換成另一個更簡便的公式。
「你可以再問問趙文塵,我講給你的是我認為最簡便的算法。」步良平收回草稿本,右手撐著頭,一副不要再跟他講話的死樣子。
許冬知一噎:「行吧,我還以為你改變了,沒想到還是這種老頑固。」
「是的呢,我們這種老人跟校霸都有些合不來。」步良平這話是開玩笑的,之前是合不來,現在倒是接受良好。
「等會兒給你一拳,我們就合得來了。」許冬知撇嘴笑了下,站起身往後走,剛走一步又被那人拉住。
「最近不要離開趙文塵。」步良平說。
「行。」許冬知莫名其妙。
除了趙文塵有事的時候,他哪天沒跟趙文塵在一起,說實在的,也不知道那人這會兒跑哪兒去了。
之前還說讓他不要到處亂跑,自己倒是跑沒影了。
打點好特物局的事情,趙文塵勉強趕上了下午的課,許冬知中午沒心情吃飯,趴在桌上也睡不著,看見趙文塵回來才恢復了精神。
「你死哪兒去了,我問個題目都找不到人問。」
第六十七章 發情期後遺症
「哪道題不會,我看看。」趙文塵沒穿校服,穿了件黑色夾克衫,往許冬知旁邊一坐忒有氣勢。
「來晚了,我問了步良平,已經學會了。」許冬知熟練地往他身上一靠,聞到股煙味,驚奇道,「你會抽菸啊?」
「不是我,別人抽的。」趙文塵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低頭聞了下,「味道重嗎?我換了身衣服再過來的。」
「不重,是我鼻子比較靈。」許冬知坐正了身體,過了會兒覺得累,又靠了回去。
他不喜歡煙味,混在一堆的人里有抽菸的,他也從來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