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習回來宿舍,步良平這回沒不長眼地跟著他們一塊回去,許冬知關上門,確認上了鎖以後才開口。
「楊童紀夢見的沒有石子的籬笆路你覺得是哪裡?」許冬知有了個不確定的猜測。
「圖書館頂層的密室。」趙文塵回答。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從來沒去過特物局,難道是特物局裡也有人參與進去嗎?」許冬知一瞬間後背發涼。
如果連特物局的立場都不確定,那他還能去哪兒呢?一個趙文塵是護不住他的。
「嗯,特物局有兩派。」趙文塵的話等於是肯定了許冬知的想法特物局真的有人參與獵殺神獸。
「可是神獸的血不能長生不老啊,這只是個謠言。」
許冬知還算冷靜,他只是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個莫須有的謠言,卻能引得無數人前仆後繼的往上沖。
挺搞笑的,他這麼想著,真的笑了一聲:「我的血肉要是真有長生不老的作用,我一定第一個就給你喝我的血。」
「不要瞎說話。」趙文塵拽了他一把。
把原本站得不端正的許冬知一下拽進懷裡,緊緊地擁住,箍在後腰的手臂很緊,絲毫不讓人懷疑,等他鬆了手,後腰上肯定會留下紅印子。
「我不說了。」許冬知就著面對面緊貼的姿勢攏住趙文塵的後背,在起伏的肌肉上輕輕地拍拍。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趙文塵為一件事緊張。
「趙文塵,你要親我一下嗎?我不會躲開的。」許冬知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事實上,他從沒躲過趙文塵的親吻,但是如果今天趙文塵親了他,這個吻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他沒等到回答,一門之隔的走廊從熱鬧到安靜,好像只花了幾分鐘,又好像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
抱著他的人用行動詮釋了他的回答,許冬知被趙文塵捏住下巴,輾轉親了很久。
一吻結束,宿舍的燈自動熄了,許冬知軟在趙文塵的懷裡,臉紅不爭氣地消不下去,他撐在對方的腿上,自尊心再次作祟:
「那現在我們是男朋友的關係了吧,你是不是該對我尊重點!」
聲音大,氣勢小,許冬知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趙文塵扶著他坐在床上,低下頭與他額頭相抵:「我男朋友說的是。」
飄飄然不真切的感覺環繞著許冬知,他的腦子渾渾噩噩裝不下其他東西了,印象最深的就是趙文塵身上沒有完全消散的煙味。
媽的,特別有男人味,明明他們是一個年紀的。
翻身躺在硬板床上,許冬知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逐漸陷入沉睡,夢裡他才想起來。
晚上不是要跟趙文塵說錄音的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