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許冬知做不到冷靜思考,他的頭很暈,喉嚨也很痛,像有刀子在割,張嘴也說不了話。
沒多久,隔音超強的大門有了動靜,有人開了鎖進門。
許冬知立馬轉移視線到那人身上,一身白色實驗服,露在外面的部分全部都有遮擋。
黑色口罩,黑色手套,說話也用了變聲器,光看身量,暫時不確定是誰。
但是許冬知敢肯定,他肯定見過這個人,不然對方不會這副打扮。
裝神弄鬼,許冬知暗罵。
掙動帶起鎖鏈嘩啦作響,電子加工過的嗓音刺耳難聽。
那個人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皮手套裹住的手指按在許冬知無力的手臂上:「挺嫩的,等會兒抽血就從這裡開始吧。」
說著,他放下手中提著的箱子,箱子裡是一整套手術刀和針筒以及幾個小試管。
拿出中等粗細的針筒,找准靜脈扎進去,許冬知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抽走自己兩管血。
但是他卻沒有一點掙扎的力氣,這很不對勁。
「少費力掙扎了。」男人站起身,借著優越的身高,俯視著被捆在病床上的小男生。
前額的頭髮稍稍有些長了,躺下時自動撥到額角兩邊,露出光潔圓潤的額頭。
眼睛是最標準的鳳眼,畢竟原型是鳳凰,琥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瞪著他,容貌嘛,上等,可惜太瘦了。
他伸手,將許冬知渾身上下摸了個遍,鬆手離開時許冬知臉都漲紅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昔日三中校霸躺在病床上任人撫摸的模樣還挺帶感的。
「行了,我要開始工作了,不要發出聲音打擾我,不然……」醫生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殺了你哦。」
不用醫生警告,許冬知也發不出什麼聲音,只不過從不能說話變成了不能說話也不能動而已。
抽完血後許冬知恢復了點精神,不用起身,能瞥到手肘處醫生抽完血後纏上的止血繃帶,勒得他有點痛。
環顧四周,是個很小的實驗室,躺著都能看完全貌。
儀器也很少,最主要的就是醫生旁邊那架很大的全身掃描儀,再就是醫生正在用的顯微鏡了。
空空蕩蕩的,許冬知有些瘮得慌,他覺得實驗室里好像開了暖氣,他躺在床上不蓋被子有點冷。
能讓他覺得冷那肯定是溫度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