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道歉還會笑啊?!一點也不真誠!周歸心咬咬牙:「朕要回學校了。」
「皇上,」段秩忙拉住他,十分會看眼色說話,溫聲哄他,「我知道錯啦。皇上心胸寬廣,不跟我這種人一般見識,好不好?」
周歸心冷笑了一聲。
段秩分別握住他的兩條小臂,低了低頭,看起來是在替他著想:「皇上再忍我到後天,後天之後,皇上八年都會看不到我了。」
周歸心:「……」總感覺,段秩在威脅朕。
段秩眼看著自己快把小兔逼成河豚了,忍不住笑了一下,才換了話題:「種花吧,種完帶你去吃飯。」
周歸心的注意力終於移開了,他眨了眨眼睛,想起段秩的初衷,原本的感動和其他的情愫似乎又回到了心臟里,他問道:「這裡面,都是什麼花?」
「很多,」段秩從他手裡拿過袋子,一隻手拉開了周歸心的手心,將那些種子盡數倒進周歸心的手心裡,「迎春、月季、玫瑰、鬱金香、菊花……」
段秩的嘴上功夫向來厲害,眼下報出這麼多花名連停也不停,跟設定好的機關槍似的,帶著節奏,輕而易舉地就把周歸心方才升起的些許感動與不知名情緒給打了個對穿,只剩了滿地的震驚碎片。
他不會種花,也沒有看過別人種花,也知道每朵花的習性和時期都是不一樣的,這些花的品種都不一樣,這怎麼種?!
就算真的種下了,也不會開花的吧?!
周歸心難以置信地攥緊了手裡的種子,想給段秩說些什麼,又因過于震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千言萬語糾纏在一起堵在嘴裡,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段秩一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段秩笑了一下,道:「種那麼多,總會有一個品種是可以開出來的。」
「那……那也不能這麼混亂啊。」周歸心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段秩應了一下,道:「沒事的。」
周歸心:「……」
既然段秩這麼堅持……
周歸心放棄掙扎地閉了閉目,他只道:「明年春天,若是一株也沒開,你回來就完了。」
害他白忙活一陣!好可惡!
段秩眼眸彎了彎,笑道:「好。」
他說完,又不知道跑哪裡拿回來一些種花的工具來,比如鏟子什麼的。
周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