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秩?」聽見這個名字,戶部尚書微微皺了皺眉。
其他人也跟著沉默了一下。
禮部尚書以為他們是不知道段秩,便開口給他們介紹道:「劇情里……」
於是周歸心又跟著他們聽了一遍段秩對周歸心愛而不得又對蘇青竺追妻火葬場的狗血故事。
禮部尚書說得慷慨激昂,手舞足蹈間唾沫橫飛,帶動的其他人都情緒高漲,怒罵段秩竟如此沒眼光!周歸心看了一會兒,覺得禮部尚書配個醒木,再粘幾縷山羊鬍,就和他常偷跑去的酒樓的聽書先生別無二致了。
更何況,禮部尚書也是科舉人才,口才肯定要比那說書先生還好,說不定比那酒樓的說書先生還要更勝一籌。
周歸心想像了一下禮部尚書在酒樓里揮斥方遒高談論闊的場景,實在太滑稽,沒忍住,笑出了聲。
大廳里便停了說話聲,紛紛看向他。
周歸心:「……」
他看了眼禮部尚書,莞爾道:「無事,愛卿繼續講便是。」
禮部尚書看了他一眼,突然記起來皇上和段秩那小子關係還挺好呢,那他這算不算踩皇上的雷點了?
禮部尚書驚恐了一秒,旋即找補道:「雖然段秩喜歡皇上又移心別戀蘇青竺,傷了蘇青竺的心後才覥著臉去找人家,最後還害得皇上慘死街頭,但他……是個好人。」
他說完,就收到了一眾同僚質疑又害怕的眼神。這個小說世界,這麼缺好人?還是說,禮部尚書的三觀和人品,出了什麼岔子?
周歸心靠著太傅,險些笑倒在了太傅的懷裡。他其實沒太在乎禮部尚書說的段秩的壞話,因為在他心裡,原著的段秩和現在的段秩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原著的周歸心自然也不是他。
禮部尚書惶恐不已,皇上不會都氣笑了吧。
禮部尚書看向太傅,太傅輕輕給他搖了搖頭,意思是皇上沒在意。
禮部尚書方才放下了一點心,他又把現在的段秩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迅速地結束了話題。
「可是八年前破產的段家的少爺,段秩?」工部尚書遲疑著問道。
周歸心點點頭,道:「對。」
他說完,又覺得奇怪:「按劇情,他今天也會在這個宴席上,怎得還不來?」
居然這麼晚,莫非他們找錯地方了?
「若真是那個段秩的話,皇上還是不要期待能在這裡見到他了。」工部尚書面露尷尬地繼續道。
周歸心拿著杯子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收了收,黃澄澄的果汁在杯子裡晃蕩了一下,沒有溢出來,他抬眸看向工部尚書,問道:「他怎麼了?」
一瞬間,周歸心的腦海中閃現過無數個客死異鄉的可憐場景,慌亂得心臟都跳錯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