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這水平還搞偷聽那套?
段秩樂不可支,周歸心都能感受到他笑時胸腔的震動。
太傅摩挲了一下杯口,總感覺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不太靠譜,又看向一旁的水師提督,禮貌道:「提督大人,您怎麼看?」
「太傅大人,」水師提督給他回了一禮,若有所思,「我見皇上應該也是心悅段秩的,但是礙於皇上的身份……」
他此言一出,屋內的人和屋外的人都沉默了。
周歸心掙扎著看向段秩:「……朕沒有。」
段秩捏了一下他的指尖,微笑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周歸心小聲地嘀咕了一下。
屋內的人倒是有了別的看法,首當其衝就是福公公:「各位大人,若真如提督大人所言,那皇上想來是很難過的。只是一個段秩而已,讓皇上和他在一起也無妨……」
「皇上和段秩在一起,皇嗣怎麼辦?」御史大夫不滿地開口。
「可是,我們皇上不能生啊?」左相迷茫了一下,皇上是男人,和段秩行多少次房也懷不了孕,皇嗣跟周歸心有什麼關係?
右相無語道:「當然不是皇上生!是女人懷孕啊!」
左相:「……」都怪段秩,他直接默認皇上是承受方,差點忘了正常的後宮裡面都是女人的!
福公公沒管左相和右相的事情,他甩了甩拂塵,看向御史大夫:「皇上又不是生育的機器。」
戶部尚書站隊水師提督,道:「皇上身為大周的天子,開枝散葉是他的責任。」
「這又不是大周,」太尉樂呵呵地打著圓場,就是這圓有點偏,快成橢圓了,「皇上樂意談就談嘛,大周的事情到大周再說。」
「皇上痴戀段秩,不願意走怎麼辦?」兵部尚書反問道。
「哎呦,」左相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譏笑地看了眼兵部尚書,「敢問兵部尚書,傾家蕩產給我們皇上建皇宮的是誰?究竟誰痴迷誰?兵部尚書可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正是如此,才更應該警惕!我看那段秩是鐵了心要我們皇上,」兵部尚書看了回去,「多明顯的溫水煮蛙之計,等到皇上被煮熟了,還捨得回去嗎!」
太醫也偏心周歸心:「那皇上現在難過就可以了?皇上可是抱著段秩哭了許久呢,我們皇上才當了幾年皇上,這種打擊他承受得了嗎?」
眼見著眼前的大臣就要當即分成兩派開始新一輪的唇槍舌戰,右相立刻看向太傅:「太傅大人,您怎麼看?」
太傅在周歸心面前是斷層級別的top紅人,話語權還是挺重的,此刻所有人都看向太傅,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太傅叫他們吵得腦殼疼,他微微擰了擰眉,只道:「皇上是君,我等是臣。什麼時候君的事,要臣來管了?此等僭越之事,我沒什麼看法,也不敢有什麼看法。」他說沒什麼看法,其實就是放任周歸心去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