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秩跟周歸心膩歪了一會兒便要處理公務,老闆椅是周歸心坐著,他自己就拉了個木凳子坐,周歸心湊過去看他批文件,小聲道:「你看朕像不像來監工的?」
段秩抽出一條胳膊環著他的腰:「嗯,皇上以後做老闆,我給皇上打工。」
周歸心大驚失色:「朕才不要。」
本來做皇帝就夠忙了,來這邊後好不容易能放鬆一下,一當老闆豈不是全完蛋了!
段秩失笑了一下,便道:「嗯,那皇上管著我就好了。」
周歸心跟段秩去了那一次公司之後就來了興致,一連好幾次都往那兒跑,他也不幹什麼,就光看段秩處理公務。偶爾鑽去人家員工堆里聽八卦,聽到震驚的還會偷偷來給段秩分享。
段秩:「……」
他公司的員工本是卷生卷死的那種人,盈利高是真的,但工作氛圍難免沉悶了一些。周歸心來了之後莫名就活潑了起來,有如一潭死水中游來一條活潑的小魚,整個池塘都變得有生機起來。
連帶著原本的萬人迷蘇青竺都黯然了不少,但沒人在意,蘇青竺本人也不在意。蘇青竺生日那天鬧出了那麼大的難堪,結果次日照舊給周歸心帶李洋甜品店的小甜品,不知道是不是醒酒後忘了事。
他不提,周歸心也從善如流地不提,只是蘇青竺再給他帶甜品,他總會分蘇青竺一半,說是給蘇青竺幫他帶甜品的報酬。
兩人分吃同一塊甜品,甜不甜周歸心不知道,倒是段秩快酸死了,周歸心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被扔進了醋缸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酸怕了,周歸心後來便沒再去過段秩的公司,一連在家裡待了好幾天。
「明天跟不跟我去公司?」段秩幫他洗好了澡,抱著他出了浴室,一邊給他吹著頭髮一邊問。他還是喜歡周歸心在他身邊的感覺。
周歸心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靠在段秩懷裡,聞言,他幽幽地睜開了眼睛,道:「你下次再這麼過分,朕就讓人砸了你的公司。」
段秩親親他的嘴角:「皇上砸著玩就是,到時候我再建。」
周歸心抬眸看了他一眼,總覺得段秩某些發言實在讓人震驚,最主要的是,仔細想來,這事他還真能做得出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段秩已經給他吹好了頭髮,周歸心指了指衣櫃,給段秩道:「你去看看。」
段秩挑了挑眉,走過去,衣櫃裡面是迭好的衣服,衣服之上,一副捲軸就顯得特別顯眼。
他拿了出來,走到周歸心身邊:「是這個?」
「嗯。」周歸心應了一聲,眼裡帶了幾分期待。
段秩旋即展開來——是一幅畫,萬馬奔騰,掀起的塵土飛揚縈繞,栩栩如生地簡直要踏出畫卷。畫的最下面,蓋了周歸心的章子。
「辦公室里,掛這個。」周歸心趴在床上,那個畫像掛辦公室怎麼想怎麼奇怪,還是萬馬奔騰圖更大氣,寓意也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