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覺。
像是上帝，卻又極端殘忍。
顧柒沒有直接在直播間指名道姓點江知鈺，只是回應了一些關於她的一些看似和這場直播沒有太大關係的問題。
「我臉很臭嗎？這個問題我一直知道，其實也有練習過，但是覺得笑起來更嚇人就算了。」
「高中的朋友？那個時候我也沒什麼朋友，她說我是她的朋友……可即使我想幫她，也是在傷害，也不知道算不算。」
顧柒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甚至還抽空拿手機點了個外賣。
寧兮微捧著顧柒遞給她的肉夾饃，一時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等等。
她們今天這是一場很嚴肅很莊重的直播吧？怎麼就突然開始吃午飯了？顧柒這是在幹什麼？
寧兮微剛想問顧柒，腦海里卻又突然浮現起孟鈺曾經在她鬧脾氣離家出走的時候帶來過親手做的三明治。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填飽肚子才有力氣面對哦。」
於是寧兮微狠狠咬了一大口肉夾饃。
從昨晚到現在一口東西甚至一口水都沒有喝過，胃裡擁有食物的感覺讓她覺得身體都舒服了許多。
寧兮微也不說話了。
反正……她也相信顧柒。
顧柒在等待。
果然，以江家的實力，不到半個小時輿論就再次反轉。
曾經和他們一屆的女生站出來承認自己主導了校園霸凌，這些年她也一直很懊惱曾經做過的錯事，但也希望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
話里話外都在為江知鈺開脫，並且暗示當年那些校園霸凌的「活動」都有顧柒的參與。
顧柒對這個女生也有印象。
是那個小糰子里少有的和江知鈺能夠「平起平坐」的人，雖然家世稍微差上一些，但是也足夠不看江知鈺的臉色。
只是那個女生雖然性格也不太好，但只是高冷，別說欺負同學，甚至都不怎麼和人搭話。
和顧柒猜想的一模一樣。
江知鈺會選擇她來頂罪。
有人相信。
【這個女生的家世也很厲害啊，如果她被稱女王，好像也說得過去】
【我的好朋友是這個女生的大學同學，聽說她性格確實很糟糕】
自然也有人質疑。
【這才過去多久，不是商量好的，能這麼快出來頂罪？】
【校園霸凌了那麼多年的人突然良心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