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樂川用胳膊搭著聞人景的西裝外套, 擋住了自己的身前。
可惡。
這西裝褲質量怎麼會那麼差!
姜樂川臉色臭的如同鍋底。
與之相反的是聞人景臉上笑開了花。
顧柒拍了拍聞人景的胳膊,想要制止他繼續嘲笑姜樂川的行為, 否則以姜樂川這脆弱的自尊心, 今天半夜三點他想起這事都在被子裡躲著哭。
顧柒完全無視了還站在她和姜樂川面前的江逢之, 直接看向聞人景道:「走吧。」
反正聞人景想看得熱鬧已經結束了, 他現在甚至可能更想看姜樂川的笑話,再待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聞人景也沒有強留在這裡的意思, 直接點頭,朝江逢之露出極度禮貌又客氣的笑容:「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這種場面話姜樂川不會說,顧柒懶得說,就只能交給聞人景了。
客氣這麼一句的事情,說完就該走了。
可在他們要離開時,江逢之卻突然喊道:「顧柒,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顧柒看向江逢之,有些許警惕問道:「你想做什麼?」
江逢之那張向來儒雅淡漠的面龐上,因為聽見顧柒這句話露出了一絲裂痕,他有些嘲諷垂下眸子,道:「對於我,你已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顧柒的聲音淡漠:「我更希望我從來沒有信任過你。」
曾經誤以為江逢之好人,完全信任依賴他,現在的顧柒回想起來,只覺得可笑。
但要說恨嗎?
那倒也不至於。
江逢之是抱著那樣作弄的心思靠近她,和她演了那麼多場戲,給她編織了無數美夢。
哪怕他從頭到尾,對於她全都是謊言欺騙,但可悲的是——
這也是她在江家受到的唯一的關心與溫暖,哪怕它是假的。
她的確是靠著江逢之給她描述的未來,那一次次細節的關心與照顧,才在那些痛苦的日子裡,有了那麼一絲的開心。
如果江逢之沒有出現過,她的生活只會更加絕望,只是給過希望再讓一切破碎,又顯得更加殘忍。
江逢之眼底飛快閃過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情緒,他又道:「原來你已經這麼討厭我了,我只是想告訴你,當初和你有關的東西我都收起來了,你需要帶走它們嗎?」
姜樂川直接搶答,他直接道:「姐你缺什麼和我說,我給你買就是了。」
言下之意,沒有必要再跟著江逢之去拿從前的什麼東西。
而顧柒卻看向聞人景,道:「是有很重要的東西,你先帶他上車,我等會過來。」
聞人景自然是尊重顧柒的想法,他單手搭住姜樂川的脖子,道:「走了。」
姜樂川不願意,他也想跟著姐姐,以免江家人再欺負姐姐。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