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私生子醜聞在豪門可不是什麼少見的事情,只是大多數豪門都是兩方聯姻彼此利益相關,如果讓私生子參與公司事務,那就只能證明繼承人過去無能。
見江知鈺已經挑破了宋時清的身份,龔玄安自然也不必再偽裝什麼,跟著出言嘲諷道:「宋時清,你說說你,我們是在和姜家的少爺小姐說話了,有你一個私生子做主的份嗎?」
龔玄安看向宋時清的眼神里滿是高高在上的厭惡,就像是在看什麼最骯髒的螻蟻。
在龔玄安看來,宋時清的身份甚至是沒有資格和他們交流的,外面的賤女人生的野種,居然也敢妄想來爭奪繼承權,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也不知道父親是被什麼迷了心眼,居然讓宋時清也參與公司事務的管理,也不怕髒了家族血脈影響氣運。
「龔少爺說得對。」宋時清也不生氣反而附和他,又看向江知鈺,很顯然話裡有話道:「嫂嫂,真是期待你和哥哥的婚禮呢。
也是,只有像你們這樣擁有相同的高貴血脈的上等人,才是天造地設的良配。」
江逢之猛然警覺,看向了宋時清。
宋時清都知道些什麼?他必須回去調查一下。
江逢之終於在此出聲阻止,看向宋時清道:「畢竟那是我妹妹的寵物,感謝你們關心,接下來就不勞煩你們了。」
言下之意就是,這件事就此作罷他們不再計較,但他們需要帶走那隻薩摩耶。
在江逢之要往寵物醫院裡走去的那一瞬間,顧柒卻擋在了他身前,看他:「在你們看來,一隻狗而已,死活並不重要,反正都是供你們打發時間的玩意,就像當初的我一樣,是嗎?」
江逢之的腳步僵硬在原地。
他低頭看顧柒,很顯然沒有想過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薄唇有些泛白,略有些艱難的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因為——
她說的是事實。
在江逢之和江知鈺所接受到的教育里,除了比自己強大或是有利用價值的人,其它人的死活都不重要。
沒有價值的人,連牲畜都不如。
哪怕顧柒對他來說是例外。
可起初他的確抱著那樣想法,當被顧柒說出的時候,那顆自認為早就麻木的心臟卻又似乎有些隱隱泛著疼痛。
想叫囂著不是這樣說些辯駁的話,卻又在她平淡又失望的眼神下顯得那般無力。
顧柒聲音沒有什麼很明顯的情緒起伏,道:「所以說江逢之,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討厭你。」
江知鈺突然笑出了聲,似乎是因為難得看見自家哥哥吃癟的樣子覺得心情反而變得好了起來。
她也不著急去要回自己的狗了,反而饒有興趣觀察起江逢之的表情,評價道:「哥哥,你的臉色真難看。」
江知鈺說完又看向顧柒,用一副戲謔口吻道:「你要是能夠讓我哥哥難過的哭出來,那隻狗我就送給你了,怎麼樣?」
當然。
江知鈺這副得意的表情還是在受到江逢之的一記冷眼之後略微僵硬了一些,起碼老實了不再亂說這種挑釁的話,只是她依舊還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