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子看著雪白上的兩點螢綠,腦海中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但她想不起來是什麼。
眼前又一個畫面一閃而過。
和之前的不同,這次是一間昏暗的實驗室。她好像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晃得她睜不開眼。
「……這次實驗……不行……這太……我不想……」
耳邊像是有誰在爭吵,聲音忽近忽遠聽不真切,但她不知怎麼的,卻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
她的視線偏移,移向了旁邊。全網最,新完結紋都在蔲裙四爾咡珥午舊麼亖齊金屬制的方桌折射出白光,她眯起眼,看到了桌上玻璃罐中,那一抹白色。
是和她現在手裡一樣的蟲子。
潔白的節肢身體,還有螢綠色的圓眼。
白梔子感覺自己的眼皮很沉,視野已經眯成了一條線,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一顆一閃而過的流星。
意識消失前一秒她在想,實驗裡怎麼會有流星呢?
……
白梔子再次睜開眼,看到的已經是木製的天花板。
眼前這個畫面一瞬間讓她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也發生過。
「感覺怎麼樣?」耳畔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她側頭,看到一個老者坐在她床邊,手裡還拿著棉簽。
「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老者平靜道。
白梔子扭回頭,閉上了眼:「錢老,我還記得。」她說著,從床上撐著坐了起來。
她一隻手撐著頭,腦海中這幾天發生的事胡亂錯雜在一起。
錢老呵呵一笑,「看來腦子還能用。」
他看了眼陸昱他們四個沒有要醒的跡象,手裡的棉簽換了根,沾濕了水給他們潤潤嘴。
白梔子看到身側陸昱四人還沒醒,伸手托起了離她最近的陸昱的手腕,三指併攏搭在他手腕內側的血管之上,呼吸緩緩放慢。
「錢老,我之前留在這的香,點一些吧。」她聲音放的很輕。
檀香被點燃,盈盈裊裊的白煙蜿蜒而上。
不大的房間內很快就縈繞著清清淡淡的植物香。
檀香,行氣止痛,散寒調中。
白梔子呼吸更加沉靜,腦海中的雜念被擯棄,只餘下眼前的病人。
「錢老……蘇合香丸。」她輕咳兩聲,換了只手搭在陸昱另一隻手上。
蘇合香丸,芳香開竅,行氣止痛。
白梔子將藥餵進了陸昱他們嘴裡。
「錢老,這次謝謝你了。」白梔子知道如果這次沒有錢老,她怕不是聯邦救治中心醒來,就在是試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