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把我戳成篩子滿天滿地灑血。」白梔子開了個玩笑緩和氣氛,「我會沒事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林稚站了出來,「你一個人總有顧不及的地方。」他有自信可以做好她的護盾。
白梔子搖搖頭,「你要帶陸昱他們離開。」
陸昱又要說話,卻被她攔住,「再說了,誰說我要一個人去了。」
她說著,一把拽開了旁邊的一扇房門。
「對吧?金凌川。」她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時間回到半小時鐘之前。白梔子衝進來後,第一時間就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一種很熟悉的氣息在走廊上迴蕩。
這股氣息沒有惡意,所以她一時間也沒顧上想是什麼,直到她看到某間病房中一閃而過的,熟悉的衣角。
金凌川對上陸昱他們四個震驚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眼神,一時間竟也有些侷促。
「真巧啊凌川兄,你來這……」白梔子意味不明地抬頭看了眼這間房間的門牌,「……治便秘?」
門牌上赫然寫著「肛腸科診室」
雖然星系的醫學不發達,但肛腸科是無論哪個時代都離不開的重要科室。
金凌川一下子漲紅了臉,「你才便秘!我順暢的不得了!」
他平時一向話少,維持著首都軍校在外嚴肅的傳統,眼下是冷靜不了一點了。
他說完,對上白梔子挑眉若有所思的表情,只聽到她緩緩道:「那你在這,難道是跟我……」
「割痔瘡!」金凌川大吼一聲,重複道:「我是來割痔瘡的。」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謹以今晚的喧囂祭奠金凌川先生逝去的靈魂。
白梔子拍了拍滿臉想死的金凌川,「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可以暫時忍一下痔瘡,幫我個忙吧。」
金凌川沒說話。他已經死了。
「來都來了,你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對吧。」白梔子的視線意有所指地看向他身下。
「我去。」金凌川深深地懷疑自己今晚為什麼要來這。
「整理一下。」陸昱知道白梔子去意已決,冷靜下來幫她梳理情況,「目前聯二軍已知兩個寄生者,徐一元是無意識寄生者,而程祁是有意識寄生者。」
金凌川在一旁聽著,安安靜靜沒有插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心已死。
他之前就已經在瞬間看到了那團白色的蟲霧。
「他們的目標都是小白,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徐一元很可能是中途被程祁感染的。」
「那齊雅他們呢?」米璃不自覺捏緊了身側的衣服。
身為程祁曾經的隊友,齊雅他們被感染的可能性極高。
「針孔。」白梔子突然想起了當時齊溪手上殘存的針孔,「那或許不是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