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梔子並不意外。
親眼看到秦天變成一隻巨大的蟲子,那樣還能活才有鬼。
「怎麼死的?」莫令言問。
「爆體而亡。」謝洛寒看著光腦上的消息,「被體內暴漲的紊亂精神力,擠爆了全身的血管。」
看傳來的消息,秦天死在了特殊監獄。死狀已經不能用慘烈來形容了。
因為秦天被判定為高級寄生者,擁有自我意識的寄生者,聯邦目前已知的只有他和白梔子。
有多少人想要研究他的情況不必多說,聯邦因此並沒有對他判予死刑,只是單獨關押。
只有他一個人的監管室里,四周的牆壁地面,乃至天花板入眼全是鮮紅。
濃稠黏膩的血液飛濺到天花板,一滴一滴往下墜,拉出了細長的血線。
秦天已經看不出是個人形了,全身的皮肉散落一地,還有數隻已經死亡的蟲族屍體落在地上。
「就這麼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莫令言並不覺得秦天死得可憐。
謝洛寒光腦又閃了下,他突然皺眉。
「秦威逃了。」
……
「怎麼能讓他一個人逃了呢?!」
特殊監獄內,看守長氣得不行,看著下面負責看官秦威的幾個看守者,恨不得把他們打死。
「我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好像是爆發了一樣,直接打斷了護欄跳出去了。」看守者們身上還帶著傷,嚴重的還能看到血肉,顯然秦威為了出逃下了死手。
看守長沒工夫和他們多說,聯邦軍部收到消息後,很快就發來了詢問情況的消息。
「……是我們的失職,已經加派人手出去追捕了……」
看守長回復聯邦軍部通訊的時候,身後的看守員們不敢動。
「你的傷沒事嗎?」有個看守者看旁邊的同事的傷口太重,小聲道:「要不要去處理一下?」
重傷的看守者咬牙搖頭,額頭滲出了冷汗:「沒事。」
……
第二軍區,許山臨正在被臨時劃分出來的辦公區內看報告。
「報告上將……」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許山臨讓人進來後,無奈道:「說過了,現在我是停職期間,不用喊我上將了。」
那個軍士把手裡的報告放在許山臨面前的桌上,有些不服道:「可我覺得那件事不是上將的錯,那本來就是意外……」
許山臨抬頭看向那個軍士。
軍士對上許山臨冷肅的眼神,閉嘴了。
「軍部對我的處理沒有問題,是我的疏忽才讓聯邦救治中心變成這樣,我不需要你替我不平。」許山臨翻開新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