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玉憐啊,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心軟?被欺騙背叛了這麼多年,你還沒有認清世界的現實嗎?
她也不過是嘴裡說的好聽,大俠會來拯救一個墜入無間地獄的遭萬人凌.辱的青樓花魁嗎?
「大俠」不過是隨大流,和那些烏合之眾一起拍賣他的所有權。
他的唇微微落在柳若煙的嘴角上,剛想吸食的時候,又聽見她在說「大師兄,別自殺……」
嗯?他警惕地抬頭。
她不是說自己一個人來揚州的嗎?
難不成隨行的還有其它人?
竹玉憐抬起身來,鬆開自己放在柳若煙脖子上的手,手指摩擦了會兒,似乎在回憶她脖間的溫熱,「青州,柳若煙……」
說著他嗤笑一聲,半躺,神情淡淡睥睨熟睡中不作任何防備的少女。
是哪個世家的姑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處都是陷阱嗎?
過了會兒,柳若煙砸吧下嘴,將他像人偶一般抱在懷中,輕聲呢喃:「越清桉……我保護你,別怕……」
竹玉憐被迫靠在她的小腦袋上,感受著鎖骨上噴薄的熱氣,他眼神諱莫如深。
夢中都要保護別人,這姑娘病得不輕。
不過,越清桉這個名字怎麼越聽越耳熟呢?
想了好一會兒,他想起了這人是天下第一大宗的新任宗主,最近一段時間來滿春樓的人類修士的口中經常出現這個人的名字。
她和越清桉是什麼關系?
看來這人來頭不小,他還是不能輕舉妄動把她給吸食了。
竹玉憐的目光淺淺搭在半開的窗欞上,外面碎雨打芭蕉的聲音漸漸讓他靜下心來。
*
半夜,柳若煙有些口渴,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想下床找點水喝,卻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自己被一個人的雙臂緊緊環繞著,那人的頭還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鼻息一個勁兒地往她纖薄的衣底鑽,滾燙至極。
啊啊啊!
她瞬間清醒,一腳將睡得乖巧的竹玉憐給踹下床。
……
竹玉憐的臉直直壓在地磚上,他痛呼著驚醒過來,柔弱支撐起上半身,「姐姐,好痛。」
痛?痛你丫的!
柳若煙怒髮衝冠,大喊不許動,將被定在原地的竹玉憐給放到椅子上,翻了翻房間居然也沒找到繩子,只能拉出床頭的抽屜,拿出裡面細長的銀鏈,用銀鏈將竹玉憐與椅背捆了一個嚴嚴實實。
「姐姐,怎麼了,你現在想玩這個了嗎?」竹玉憐眉頭輕蹙,眼眶中水汽瀰漫,「好緊,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