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像個沒事兒人,與他聊青州的人傑地靈,與他聊凌天宗的宗門大比。
不過——
他說的是:「我是妖族一個很低賤的族群出來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從小那些人都欺負我,我只能來人類的地盤生活。」
知道原著一切的柳若煙:……哼,繼續編。
她跟著說:「我也是孤兒,沒有朋友,只拜入了一個很小的門派,門派其他人欺負我是五靈根,說我是廢物。我也確實很廢,宗門大比都沒拿到好名次。」
下午剛托小妖去打聽柳若煙的身份,竹玉憐:……呵,看你裝。
兩人三句裡面吐不出一句真話。
等將竹玉憐送入了房間,柳若煙與他道別。
「你不留下來與我一起?」他的手伸出來,期期艾艾抓住了她的腰帶,話語中充滿了不舍和挽留。
他的臉藏在陰影中,正常來說,沒有人能看得到他的表情。
可是柳若煙有夜視眼,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是用怎樣的表情來說這句話的。
兩隻眉毛高高挑起,深邃的眼中閃爍了一些惡意,笑容是那麼志在必得。
又要搞這種小白花裝可憐的小把戲,柳若煙打開他的手,後退了兩步,冷臉冷聲,「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我先回去了。」
「好吧,主人路上小心。」他聲音里充滿了委屈,那隻雪白的手一點點鬆開腰帶,依依不捨收了回去。
奢華的門被關上。
柳若煙鬆了口氣,快速尋找上樓的樓梯。
頂樓是藤七叔的地盤,她要找到那個密室,然後將那瓶血藏進去。
好不容易上了頂層,她卻迷路了。
滿春樓本來就很大,最上面房間修得和迷宮一樣,而且為了防止旁人誤入,這裡還設置了一些障眼法。
她不是路痴,但此刻只能像蒼蠅一樣在這裡亂撞,試圖找到原著中的那個密室。
系統稍微給她指了一下路,等她看到那間樸實無華的小房間時,已經大汗淋漓、腿腳發酸。
好在藤七叔不在。
「壞老頭,準備等著魔頭來和你干架吧!」柳若煙解開自己在瓶子上下的禁制,裡面的血腥味兒瞬間蔓延至整間小房間。
味道這麼重,藤七叔肯定一回來就能發現。
柳若煙眼裡划過一絲狠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所有的血液倒了出來。
天花板上,四壁上,地磚上,四處都被鮮血浸透。
她將乾坤瓶隨手一丟,微微一笑,滿意拍拍手,而後快速往外走。
只是,門被一個人影給堵住了。
她驚得差點喊出來,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錯愕看著對方。
是竹玉憐,嚇死她了,她還以為藤七叔回來了呢。
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