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煙:???
不是,她到底哪裡在欲擒故縱了?
「昨天我沒來的時候,你就彈了,今天非要我親親才彈。」竹玉憐委屈道。
……
柳若煙心中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牛,這思路是真牛。
不就是彈個琴嘛!她就當今晚腦子抽了,對牛彈琴算了。
她抱著撫月在桌前坐好,身形挺直,瞥了一眼對面身姿慵懶、嘴角發紅的少年,哼了一聲。
手起指落,她華麗麗地給他水了一首《古琴吟》。
對,就是古琴入門曲,蘭花指高高翹起,幾乎不怎麼挨到琴弦的那種最最簡單的曲子。
她就不信了,這樣子竹玉憐還能有感覺?
竹玉憐半靠在椅背上,等曲停了,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一指一弦,撩撥著撫月,也撩撥在他的身上,但他想讓柳若煙彈一下撫月並不是為了讓她撫摸自己。
而是再次確認,她居然真的能彈奏他本體做出來的琴。
明明那五弦琴世間只有自己一人能夠彈響的。
她到底是什麼人?
她真的只是一個修士嗎?
他沉思良久,目光失焦落在柳若煙身上。
「是不是很好聽?」柳若煙大話不慚道。
「彈好了,你不准再鬧我了。今天一整天我很累,要睡會兒覺。」她快步跳到床上,脫下鞋襪,而後指著他道:「你打地鋪,不准上來!」
不能出現昨晚那種他半夜偷偷摸摸親她的意外,今晚是堅決不能讓竹玉憐上床的。
「地鋪?」竹玉憐驚呆了,「可是我從來沒有打過地鋪。」
「今晚就讓你圓滿一下人生經歷。」柳若煙笑。
「不嘛,我也要上床。」竹玉憐作勢就要爬上床去。
卻被柳若煙一腳給抵住了胸膛,白嫩的小腳踩在他深紅色的衣衫中。
她嘖了一聲,「你要我說得再明白一點嗎?你不准上床,我不喜歡身子太髒的人。」
「身子髒?」竹玉憐滿臉迷茫,呢喃反問:「主人說的是我?」
「對,就是你,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很多人上過床?」她用腳挑起他的下巴,毫不客氣問。
瞧他整日騷話連篇的,斷然是在床上和別人學了不少。
還拍賣初夜呢,柳若煙感覺到一種被欺騙的憤怒。
不過轉念一想,他經驗多不多和她有什麼關係?她為何要生氣?
柳若煙看著他從迷茫到震驚再到紅著臉眯起眼,黑暗中危險氣息來臨,突地她道:「算了,不想聽了。」